Wednesday, October 28, 2009

同济大学沪西校区发生群体事件 殴打学生

同济大学能量很大,已经迅速将此事在网络和谐,请大家广泛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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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 告

点击次数:3014
发布人:系统管理员 发布时间:2009-10-21 09:58:21.0


10月20日下午5时左右,沪西学院部分学生(其中有部分学生已通过网络学院的入学考试)在自身诉求得不到完全满足的情况下,无视校纪校规和国家法律法 规,在沪西校区网络学院办公楼聚集,滋事闹事,占据办公楼出口,并持续冲击楼内办公室,追打、谩骂楼内负责维持秩序的校内保卫人员和老师,打伤多名保安, 砸毁楼道玻璃,推倒防盗铁门,损坏办公设施、监控摄像设施以及现场120救护车。在公安部门的介入下,及时平稳了事态。
我们严正声明:
学生应珍惜良好的学习环境、认真学习,对自己负责、对他人负责、对社会负责,知法守法。对违反校纪校规的行为,学院将严肃处理。对违反法律法规的行为,执法部门将依法惩处。

同济大学网络教育学院
2009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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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已经被和谐,来自Google快照。

http://bbs.smg.cn/showtopic-74851.aspx

同济大学 殴打学生!
我们是同济大学沪西学院的学生!

自从来到这个学院,处处受委屈……
2007年,我们都是在校就读的高三应届生。当时,在高考前有学业水平测试,大家都是通过的,即我们都是有资格参加2008年高考的学生。
2007年秋,同济大学沪西学院,委托黄某某到江苏省各高校进行招生。各高校的校长委托各班的班主任到各班级进行宣传。我们看到07年的招生简章,清楚地写着“四年本科(三本),每年交1.5万学费”。当时,看到这些的想法是:同济大学是百年名校,不管怎么样,在社会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有了同济的牌子,对于一个求学的学生来说,不失为一个好的出路。
2007年11月份,在通州市电大职业中学进行了一次交流。招生的黄某某向各位家长解释并保证他们这个招生是正规的,是得到同济大学认可的,家长和学生们才放心。后来,就进行了入学考试,得到录取通知书。入学的要求是我们大家要签放弃高考的证明书!大家正式报名,签下证明书,并交了1.5万学费并发予收据(并非正式发票)。于是,就冲着这个有名的牌子,大家就离开了自己的家乡,到上海来求学!
初到上海,我们在沪西校区交了3300元的杂费和住宿费,就去青浦进行为期半个月的军训。军训完,学校并没有把我们安排到承诺给我们的同济大学沪西学院去。大家有所疑问, 但当时的班主任沈老师一再要求我们相信她,留在所谓的龙华校区(并且那儿是以废弃工厂作为学生宿舍)上进入大学前的预科班。
  2008年9月,沪西学院院长施某某和班主任沈某某要求我们留在龙华校区,还让我们报所谓的出国班!经过我们强烈要求,最终,大家来到沪西学院。入校当天,针对家长们学生的疑问,沪西学院的施院长对众多学生与家长一再保证:让同学们在沪西校区进行学习,并保证我们现在的学制与学历与当初招生时并无异议!我们都相信了!大家交了住宿费与杂费,还买了一张“校园一卡通”,正规的“同济大学一卡通”是蓝色,我们的是红色。后来才得知那是消费卡,用的钱比别人多出20%,卡若丢失后无法找回,只有重买新卡。再后来,我们得知,学校的图书馆只持蓝卡的人才能进入,持红卡的人还要交500元的押金,才能进去。这些情况,我们都向班主任反应过,就一句这是学校的规定,就是解释了。
大一刚开学的第二个星期,学校要求交纳99元的考试注册费,说是注册于同济大学网络学院,以后可以拿到同济大学网络本科毕业证书的文凭。经过所谓的入学考试,后来却给我们发了一本《同济大学沪西学院学生证》(没有磁条,没有网上注册)。班主任万老师一再说明,“你们是四年的本科,会发给你们两本学生证,沪西和网络的”。后来,学校就给我们发了《同济大学网络学院学生证》。但是,“网络”两个字在每本证书上都无法清晰地看到!!!这又算什么?
  
  经过一年在学校和其他年级同学的相处,我们得到了:“同济大学沪西学院并没有发毕业证书的权利,在08年的政策变动后,我们这一届学生也根本不可能拿到网络4年本科的毕业文凭,只有专升本!沪西学院本身无法颁发文凭,它是非学历的”的说法。怀着这样的疑问,我们咨询了学校的很多老师,乃至学校领导!我们终于知道了4年本科只是个骗局!我们真正的性质是:参加沪西的培训课程并注册于网络学院(即是套读性质,08年起,国家规定套读是违规的),并且上的是5年的专升本。我们不再听从学校的任何解释,拒绝交1.5万的学费!但,学校却以不交学费,不得注册,也不得参加英语四级考试的借口来压迫我们!乃至后来,班主任随随便便用圆珠笔在学生证上写上日期,就算是注册了!我们一再要求学校领导给予合理的解释和解决,学校的负责人张某某,说是给我们证实《同济大学网络学院学生证》的真实性。结果是,学生证是在网上注册了的。我们再次相信了!但是,话虽如此,我们要求亲眼看到其在网上注册,他却阻止我们!所以,我们又怀疑了!
  在学历方面,自从我们来到同济大学沪西学院,所谓的,突来的“政策变动”,“政策一变再变”,把我们从四年本科变到五年的专升本再到第六年拿毕业证书,一直变到现在的三年培训班。我们要求解释,得到的只是政策变动的借口和让我们认栽得结果!甚至有老师提出退还我们所交的1.5万,让我们离开学校,自谋生路!!!
  08年政策变动,网络没有4年本科,学校是遵守了这样的政策变动!08年政策变动,不能“套读”,学校又遵守这个规定了吗?没有!学校还在招收学生!“套读”,这是违规的!对我们来说,既然学校知道我们学生放弃了高考,要08年拿到高中毕业证书才能注册,那为什么07年就招大家去上所谓预科班,而不让高考结束以后再来招生?既然来了,学校不对学生负责,相互推脱,一句政策改变让我们认栽就是解释了么?被学校一次又一次这样打发,我们被骗怕了!我们的前途就是这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
  考虑到我们的前途,我们希望校方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所以,我们几番来到同济大学四平路校区(即同济本部)。第一次,我们十三个女生一起去了本部,他们派相关人员对我们进行安抚,希望我们提出自己的诉求 ,并保证给予我们合理解决。我们将自己的诉求全部提出,并满怀希望,会有好的结果。然而,他们并没有给我们解决,只是让我们尽快交学费。没有结果,我们没有放弃!第二次,我们四十多位同学,自发去本部,要求见裴校长,本部有关人员再三阻拦,说是没有预约,不得见校长本人。我们就要求预约,然而,其派出的相关人员一再找借口,不让我们预约校长。我们不甘心,一定要等到校长出来,从下午两点多钟,站在同济大学逸夫楼的大厅里等,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同学们都饥肠辘辘,早晚温差很大,同学们也冻得瑟瑟发抖,没了力气,只得坐在楼梯口相互间取暖!直到大家等到晚上九点多,学校本部的相关人员无视我们的存在,都下班回家,将我们丢在那边不管不顾!同学们心灰意冷,这算什么学校?好不负责!没有等到校长,我们只得回去,直到晚上10点多,大家才回到沪西校区,为此,有些同学冻的感冒。但大家还是不放弃!第三次,经过我们学生的一再努力,预约到了裴校长,大家都寄希望予他,希望他公正地给予我们一个答复。可是,我们却都失望了,校长并未给予实质性解决,就直接让我们把情况反映给负责我们的郑副校长。第四次……
2009年10月16日上午9时,我们应约来到本部见郑校长。经过学生代表与他的面谈,得到的是,我们是被骗了,还是让我们花4.5万上3年的网络大专含沪西学院培训课程,或者花6万上5年的网络专升本含沪西学院的培训课程,决口不提当初承诺的4年本科。 通过代表向同学们的反应,大家都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于是准备都上行政楼与郑校长进行进一步交涉。刚一进门,保安就派出两名没穿工作服的保安上前阻拦,驱赶过程中,其中一人掐住我们中的一名同学张某的喉咙,并将其按压在地,致使张某脖子与后脑轻微受伤,导致其当时精神恍惚。一女同学去劝阻也被他踢了一脚!而同济大学网络学院的一名班主任和校主任在场却对其视若无睹!这样的情况,让我们学生看了心寒!师德何在?!同学们**,让警方介入调查,乘隙,打人的人却由保安护送离开,再未出现!事后,校方、院方并没有给予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且,**机关并没有实质性介入,问题得不到解决,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当天下午,我们回到沪西校区,要求他们给予答复!沪西学院的姚某某书记还是一贯说法,一拖再拖!我们中的一名学生的家长得知孩子不仅没有4年本科上,而且上的还是培训班的性质,非常着急!来到沪西校区,想要搞清楚状况!姚某某不给予正面的解释,同学们和家长要求她签下“将我们学生的问题递过给上级领导,并予以及时解决”的证明书,交涉了近两个小时,她才签下名字。我们学生希望,校方能把学生的利益放在首位,而不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现在,我们真的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当初那么天真,一次又一次地信任他们!而现在,同济大学把责任推给了沪西学院,并且矢口否认沪西校区的存在,而沪西校区把责任推脱给招生办的人,说是与沪西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现在,招生办的黄某某和施某某均躲了起来,不予出面给我们解决问题。我们学生怎么办?学校就一点责任都不负了吗?!他们互相推脱,把学生的利益置于何地?而我们的未来又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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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同济大学“沪西”学院的同学们:
你们好,作为你们其中的一员是否为自己的身份产生过怀疑,是否为自己的前途深感忧虑,而我们的担心不幸得到了证实。
所谓的“同济大学沪西学院”从未得到国家相关部门授予颁发学位学历证书的权利。
沪西学院的前任常务院长施碧贤和招生人员黄卫生此二人现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以上均属事实,下面有例为证:
1, 该学院收费十分模糊朝令夕改,招生时按4年本科每年15000,而半年后该学校改为2.5年专科及必须通过考试上本科{2.5年}再过一年才可拿到毕业证书{总共要上6年}.通过查证其兄弟学校,并未发现有此类似现象,很显然其并不合法,存在欺骗性质。
2, 我们在沪西学院上的是培训班,且是全日制课程,而且我们注册在网络学院。{网络学院无全日制课程}。搞得我们无法确认自己合法身份。加强了我们对该学校性质的怀疑,是否合法?是否存在所谓的违规套读?还是某些人打着同济的幌子出来诈骗?
3, 通过多次跟同济本部的相关负责人交涉{同济大学正校长裴钢,副校长郑惠强},并未得到相关的有效答复,相反,校方竟然派出无相关证明的人员殴打学生。甚至其班主任和沪西学院的领导从旁观看。此点另我们学生心寒之极。师德何在啊?
如需查证请上各大BBS和论坛搜索.

Tuesday, October 27, 2009

闵行法官黄江:张晖 你要听话

闵行法官黄江:张晖 你要听话


张晖(张军):本来一直觉得闵行相关方面能做出撤销错误的行政处罚决定,刘建强大队长和闵行建交委纪委书记梁女士也来送达了撤销《行政处罚决定书》的决定 书,并口头道歉,我在上签字,接受了梁女士代表建交委执法大队的道歉。对于刘队长我也没有再为难,始终觉得无法做到像他们当初对待我那样对待他们。我的 “撤销行政处罚”决定书编号是 No.200900001 不知道看到这个号码我是该喜还是悲。
  可是闵行法院一自称是我起诉“闵行区城市交通执法大队”案子的审判法官,自称是闵行区法院临时换的行政庭庭长黄江(据称原定的审判法官有新的工作安排)却让我对有关方面的道歉诚意大为失望。


  09年10月26日下午4点,郝劲松接到张晖电话说闵行法院的法官已到他公司,让郝劲松过来。郝劲松随后带记者赶往张晖的公司,在公司大门口,郝劲松 看到了只在电视上见过的风度翩翩的闵行交通大队刘建强队长,刘队长带着自己的律师来给张军送达“撤销行政处罚决定书”的决定书,张晖收到后在回执上签字, 该决定书写明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处罚法》第三十条的规定,本大队决定:撤销本大队2009年9月14日作出的NO.2200902973号《行政处 罚决定书》。当事人自收到本决定书之日起七个工作日内,持本决定书和《代收罚没款收据》原件到上海市闵行区建设和交通委员会财务结算中心(上海市闵行区莘 松路555号809室)办理罚没款退款手续。
  4点15分,站在公司大门外的郝劲松突然听到门内有人大吼:“张晖,你要听话!你回来!不能走!”, 郝劲松迅速冲进大门,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穿便装的男子正在对张晖大吼,面孔由于愤怒而扭曲,正用粗胖的手指着张晖,准备冲过去,中间相隔五米。张晖满脸愤 怒,郝劲松迅速迎了上去,截住这名陌生男子问,你是什么人?那个单位的?该男子回答,我是法官,郝劲松又问,你是哪儿的法官,该男子回答,我是闵行法院行政庭的法官。
  (此闵行法院法官到张晖公司,置公司领导及前台几次劝告不顾,执意要求在张晖所在公司占用会议室,进行所谓“谈一谈”张晖答应可以谈,但请不要在公司 里谈,这和公司无关,可以到外面谈,但此法官仗着“法官”身份,执意在张晖公司不愿提供会议室的情况下不肯走,也不同意去外面找地方商谈。其目的是为了给 张晖及其公司施加压力,制造不良影响,尽管其一再要求商谈<不知道他想找我谈什么>,却无半点诚意,其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张晖难堪,步步紧逼, 名为商谈,实心难测,因为根据法律规定,行政诉讼并不适宜调解,而此黄江法官声称为张晖案的主审法官,不知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所做以下一切。下面谈话有现 场录音

郝: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我姓黄。
郝:黄?你是不是叫黄江?(据张晖说,昨天有一个自称黄江的闵行法官给他打了多次电话,其中一次,一个据称是法院工作人员的女士还打到张晖家里,张晖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电话的?此工作人员回答,我们是办案需要,通过派出所查到你家电话)
郝:我是郝劲松,是张晖的代理人,你凭什么对我的当事人大喊大叫?
黄:法院开展工作,当事人、代理人有没有义务配合?
郝:那有必要在单位谈吗?
黄:不是必要不必要的问题,现在是我们按照具体的情况,找他谈话,我们让企业安排一个场所,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吗?
郝:要谈到外面谈,到外面谈。
黄:郝先生,你不要拒绝,不讲道理。
张晖:谁不讲道理?
郝:(对张晖说)请个假,到外面谈。
黄:这样的话,你们什么意图,我就要质疑了。你到底要搞什么东西呀?!你到底要搞什么东西?!
郝:你到法庭上去质疑吧!黄法官,你到法庭上去质疑吧!
黄:你是懂法律的人,中政大的研究生,是不是啊?你懂法律吧?
郝:嗯,说的还有点谱。
黄:对不对!这不是有谱没谱的问题,请讲法言法语。
郝:我告诉你,咱们都理性点,别给我大声嚷嚷!
黄:不存在不理性的问题,我讲的每一句都要负责的,不存在不负责的问题。
郝: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在24小时内通过互联网将传遍全世界!我告诉你!
黄:没问题呀,不存在不负责的问题。我们是按照法律规定来开展工作,你搞清楚这个关系(黄用手指着郝劲松的鼻子)。
郝:别给我用手指来指去的!黄江!我告诉你黄江!
黄:我这个讲话可能比较激动,但是我讲的每一句话都是负责的.(黄又用手指着郝劲松的鼻子)
郝:别给我拿手指来指去的!讲点礼貌!有点法官的样子!
黄:搞清楚这个关系.
郝:有点法官的样子吗?你,黄江?!
黄:委托代理人,你也是律师事务所的工作人员.
郝:少给我拿手指来指去的,我告诉你! (郝用手指着黄的鼻子)
黄:好,我可以接受,没问题.
郝:改了!
保安:不要吵好吗,不要吵好吗?
黄: 请你们配合.
张军: 你刚才说,你听话,什么叫我听话?我们领导说不要在我们公司,可以,我要找另外一个地方谈话. 黄:你这是找借口(用手指着张军的鼻子)
张军:你又指我,你指我干什么?这不是开庭!
郝:少给我拿手指来指去的!
黄:这里有媒体记者,我们在请工会的领导,工会的负责人跟企业交涉.
郝:跟企业交涉?他是个人.
张军:我是个人.
黄:从企业的这个角度也是有法律义务的.
郝:请你说出这个义务在哪儿?
郝:请问你法律依据在哪儿? 你给我说出来!哪一条?!
黄:不要这样讲话,我的每句话都有法律依据.
郝:黄法官,你对每一句话都负责,我问你法律依据在哪儿?哪条哪款,告诉我,大声点!
黄:这有点钻牛角尖了,这种话.法院我明知道我这种身份,我来请你们配合.
郝:说不出来,业务不熟。
张军:你要谈我说我可以谈. (中途黄):坐下来谈
郝:我直接告诉你吧.你是不是要他撤诉?
张军:对啊,我就说在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张军:你刚才说得什么? 你说张晖要听话,什么叫听话,你不是我父亲,你不是我什么人,我要听什么话?!
郝:他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黄:张晖啊! .(同时用手指着张晖鼻子)
张晖:干什么,你又拿手指来指去的,请你不要指我!

众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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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October 26, 2009

看看鳖共的丑恶官场生态


火车上遇到高人 退休老干部惊曝中国官场黑幕!

(博讯北京时间2009年10月26日 转载)
    
    经常听到领导同志们在各种场合庄重地宣讲:“我们的干部路线是任人唯贤,而不是任人唯亲。”听上去当然令人肃然起敬,但现实中却满不是这么回事,不免令人沮丧。
     (博讯 boxun.com)

    有一次坐火车,碰上一位安徽省的退休干部,向我讲出一番道理,使我茅塞顿开,有醍醐灌顶之感。
    
    “不仅任人唯贤排不到前头,任人唯亲也要往后排呢!”
    
    这一句开场白就不同寻常,于是我赶紧问:哦,何以见得?
    
    就像戏文里经常唱的那样,这位老先生不紧不慢地说:“你且听我慢慢道来——”
    
    “排在第一位的是‘任人唯上’,也就是说,要领会上级的意图,上级让你安排谁你就安排谁。否则上级一不高兴,你的位置就坐不稳了,更别说想要继续进步了。”
    
    唔,有道理。下边就该任人唯亲或者任人唯贤了吧?我问道。
    
    “还是排不上。”老先生说,“排在第二位的是‘任人为帮’。现在的官场,局面复杂,斗争白热化,表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一团和气,实际上都在下边使 绊子。你如果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官场上混,不弄几个志同道合的哥们儿在前后左右帮衬着,想干什么都干不了,不仅干不了事,连这个官位也坐不长久,很快就会给 人家撬掉了。”
    
    噢——我恍然大悟,便不再插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把上边打点好,再把前后左右人安插齐整了,就可以做第三步了,那就是‘任人唯钱’。为什么?因为‘钱’比‘亲’重要,‘亲’毕竟还是别人,‘钱’可是揣进自己腰包里去的。”
    
    “排在第四位的是‘任人唯拍’。官位坐稳了,钱也捞到了,就该弄几个拍马屁的人围在身边享受一下了。陈毅都说过:谁不爱马屁,颂歌盈耳神仙乐。你 可别小看这拍马屁,这可是一门学问,不是谁想拍就能拍得好的。弄不好拍到马蹄上,那就是找恶心了。但如果拍好了,拍出水平来,被拍的人那真是其乐无穷。这 么给你说吧,就跟抽大烟似的,上瘾!”
    
    “排在第五位的是‘任人唯吹’。现在的GDP增长,你们大城市怎么样咱不知道,反正我们下边,那都是吹起来的。到了报GDP数字的时候,各县各乡 的头头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都不愿意先报。为什么,先报了你就没余地了。比方说你先报你那块儿GDP增长是11% ,我就报11.5%,我今年的政绩就走到你前头了。领导喜欢GDP增长快一点,但你又不能太离谱,太离谱就闹笑话了,领导也不高兴。当然喽,如果你是个死 心眼,实际增长多少你就报多少,那领导就更不高兴了!你这是在拖领导的后腿嘛!领导也想要进步,是不是?所以说,‘任人唯吹’,这一点也很重要。”
    
    “第六位,就该‘任人唯亲’。咱们中国人讲究亲情,把各方面都打点好了,亲朋好友也该照顾一下,要不也显得太没人情味了。太没人情味是要挨骂的。”
    
    “到了第七位,才轮得上‘任人唯贤’。但这里边还有讲究,就是你这个人再有本事,也不能是刺头儿,也不能动不动就给领导提意见,当然是反对意见。 如果你动不动就给领导提意见,领导指示你不听,领导决定的方案你也不执行,动不动就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认为自己的想法比领导还高明,那就对不起了,你再有 本事领导也不用你,用了你也要把你拿下来,管你贤不贤的!”
    
    所谓“野有遗贤”,我知道我遇上民间高人了,不由得感慨我中华民族民间智慧之发达。那些动不动就以精英自居、看不起老百姓的大人物们,我希望你们能够读一读这篇小文。
    
    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多,我当时没有请教这位老先生的名字。 (博讯记者:鲍伯) (博讯 boxun.com)

Sunday, October 18, 2009

韩战中鲜为人知的一个弥天大谎/共军 朝鲜

韩战中鲜为人知的一个弥天大谎/共军 朝鲜

——黄继光堵枪眼的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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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让我们"善搞"黄继光事迹。

  本文对"黄继光堵枪眼"事件进行查证剖析,力求剥去伪装,还历史真相。本文决不属于"恶搞"。要说"搞",只能算"善搞"。求真与尽善是一致的。还原历史真相,无论对于受骗的民众还是被利用的黄继光本人来说,均属善举。

  本人在近几年里不断思考过"黄继光堵枪眼"事迹的真伪。见到一些资料也随手存下来阅读对照。越读越发现这个故事破绽很多,作假嫌疑很重。开始 时,本人曾觉得自己的怀疑或许有错。毕竟这个故事如雷贯耳地教育了我们几代中国人,其"神圣"地位在心目中相当牢固。即使到了后来本人已经确信该故事为假 时,也还觉得这看法只能属于自己,说给别人听时不易被接受。那么多人从幼年起就敬仰的英雄竟是个骗局,这对多数中国人来讲无疑是很残酷的嘲弄。要人们接受 下来又谈何容易?

  近来多次在国内论坛上见到网民对"黄继光堵枪眼"事迹的议论。众多网民的态度让本人感到意外。每当有人提起这类话题,比如"堵枪眼在军事上是否 有意义?"的时候,跟帖总是十分踊跃。其中多半为质疑其真实性的帖子。神圣了几十年的"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现在几乎处处遭到网民的非议。这类话题引起 的"颠覆性"评论如此之多,总是迫使版主在很短的时间里删帖锁题强行中止讨论。见此现象本人深受鼓舞。这真是天理昭昭,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拙劣炮制的革 命英雄事迹只能愚弄贫乏自卑的思想。以往那些"高大"英雄形象在见多识广的中国人面前徒显虚假与滑稽。

  要看出"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虚假性其实很简单。多找几篇中共出版的黄继光故事来读一读就行了。看过几篇后,你也会为中共作假时的"粗放"态度 感到吃惊。你很难想象正常国家的政府胆敢如此马虎潦草地蒙骗大众。他们明摆着以"老子就不怕你看穿"的态度编造"黄继光堵枪眼"故事。这个故事粗暴侵犯人 类基本常识,经不起哪怕是最轻微的推敲,在一般国家里早被揭得无地自容了。仅由于中国人长期受中共严厉压制而无法进行挑剔追究,才让它得以存活至今。但也 正是这超级顺心随意的造假环境,使党的各部门在造假工作中严重忽略了质量把关。他们往往连最起码的圆和协调工作也懒得做。全党努力大造英雄几十年,留下无 穷后患。如今堆积如山的"英模事迹"已成一幅"危如垒卵"的景象。朝其任何地方踹一脚,都是黄汤稀水泻满地的结果。

  下面我对"黄继光堵枪眼"进行分析。文中所依据的资料绝大部分来自国内出版物。读者可自行查阅对照。欢迎读者指出疏漏错误之处,也欢迎各位提出不同看法。

  开始之前,让我先引入一个简短的美军士兵堵枪眼的事迹。我认为阅读外军的事迹有助于提高读者的辨识能力。美国《纽约日报》1952年11月21日发表了题为"牛比 洛索夫震撼中国人"的报道:

  "F连攻至三角山前,遇到了中国人的火力点。三挺机关枪疯狂地扫射着,挡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连长问:‘谁去干掉它?'年青的牛比 洛索夫答道:‘我去!'。他刚冲过去不多远身上就中了几颗子弹。牛比摇晃了一下,又向前扑去。当敌人的子弹再次射中牛比的时候,他已经扑到敌人的工事上, 用身体堵住了一个正在发射的枪眼。后面的士兵见状即发起冲锋。但敌人的另外两挺机枪又开火了。在这紧急时刻,牛比伸出了一只手臂,把一颗手雷塞进敌人的火 力点里,轰然一声,敌人的火力点被完全炸毁了。战斗结束以后,战友们在牛比身上找到九个机枪子弹射透的洞口。连长带着深厚的感情连声地说:‘牛比,我们为 你骄傲啊!'"

  难以置信吧?这牛B洛索夫故事是我现编的。我知道稍有常识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毛病。我用这个假故事来调出读者的挑剔目光。当人们审视外军或敌军事迹时,挑剔的目光会比较敏锐。而我要的就是这敏锐。好,请保持敏锐。我这就从美国"牛B"转入中国"马T"。

  二、英雄缘起假新闻--

  新华社朝鲜前线二十日电 本社前线通讯员报道:在战火纷飞的上甘岭附近的山岭上,出现了一位马特洛索夫式的战斗英雄--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通讯员黄继光。他是中国人民值得骄傲的伟大的战士。

  在一次反击战中,我军的冲锋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敌人的火力点,三挺机关枪疯狂地扫射着,挡住了我军前进的道路。指挥员对突击队员们说:"谁去 干掉它?"一个年青的通讯员黄继光答道:"我去!"黄继光知道祖国人民慰问团到了朝鲜前线,他满怀信心地向战友们说:"告诉祖国人民慰问团,听我胜利的消 息吧!"接着他又说了一声:"同志们准备冲!"便提着手雷向前冲去。敌人的机枪扫射得十分猛烈,他刚冲过去不多远,身上就中了几颗子弹;后面的战友们只见 他摇晃了一下,又向着敌人地堡扑去。当敌人的子弹再次射中了黄继光的身体的时候,他已经扑到敌人的工事上,并用身体堵住了一个正在发射的敌人的枪眼。接 着,他的战友们便发起了冲锋。这时敌人的火力点上另外两挺机枪又叫起来,正在这个紧急的时候,黄继光伸出了一只手臂,把一颗手雷塞进敌人的火力点里,轰然 一声,敌人的火力点被完全炸毁了。

  战斗结束以后,战友们在黄继光的身上找到九个机枪子弹射透的洞口。一个指挥员带着深厚的感情连声地说道:"马特洛索夫,中国的马特洛索夫!"

  以上就是"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首版。载于1952年11月21日《人民日报》。读者可看出,前面那个美国牛比洛索夫故事,实际取材于此。各位 若无法相信那美国牛B的话,自然也吞不下这中国马T。这故事假得让人无法辩护。作者硬要让黄继光的功夫超人类:枪弹穿身而过并无大碍。连中数弹才不过"摇 晃了一下"。再往下功夫更绝:堵住连续发射的机枪口竟如同足球队员胸部停球一样轻松。边堵着枪眼还能边忙里偷闲地观察敌情。及时发现敌人阴谋立刻采取措施 把它解决掉。先前故意保留手雷而用肉身堵枪眼,更显英雄深谋远虑,早料准了阶级斗争新动向。连串超人神功太精彩,激励学龄前儿童没问题。只可惜成人不宜。

  在正常国家里,军队爆出全国性假新闻的后果是严重的。我们可以从美军"拯救大兵林奇"事件被美国媒体抽丝剥茧无情讨伐的过程看出其后果的严重 性。设想当年在朝作战的美八军胆敢通过美国大报吹出牛B洛索夫故事的话,美国各界也同样饶不了美军。当局不但不要指望在全美出现"各条战线学习牛B洛索夫 的热潮",更要准备应付各界讨伐的声浪。人们可能怀疑美军指挥参谋机构里存在滥用毒品和酒精的情况。军方不得不进行调查并公布结果。国会和其他方面也可能 展开对美军当局进行调查。最后总要搞到造假的军方信誉扫地,说不定还有将领丢官的结局。想往美国人眼里揉沙子,可没有那么容易。

  然而,往中国大陆几亿人的眼里揉沙子,却可能是世间最容易的事。解放军、志愿军在中国是豁免批评的。没有哪家中国媒体胆敢在这支中共党卫军的" 太岁"头上动土。当年的中国人甚至在私下议论政治都不安全,哪里还能公开发表批驳党军的宣传的文章?解放军造出什么英雄,全国人民就老老实实地学什么。头 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虚假性那样明显,全国媒体上却没有一句批评质疑的言论。实际上各报刊仍在继续加油宣传该假新闻。《人民日报》在其后一个月中至少 两次重提黄继光"用身体堵住了一挺敌人的机枪,并且用手雷消灭了另外两挺机枪"的说法。

  三、频频升起的"马特洛索夫"卫星。

  新华社滥造而出的首版"黄继光堵枪眼",多少反映出当年共产党政权急迫征用资源以支撑战争的现实。当年朝鲜战场大量消耗着中朝两国青年的生命。 为了维持这场战争,共产党政权不但依靠权力量强行征集兵员,也把愚弄百姓的宣传机器开至最高速,把鼓吹舍命献身英雄的宣传推向高潮。虽然人造卫星是 1958年后才有的事物,但是共产党们"放卫星"的精神远早于它。编造和宣扬"马特洛索夫"式英雄也是一种"争放卫星"的局面。

  那年代中朝两国的各行业都全面学习苏联,国内英模也设法和苏联英雄挂钩。赵一曼曾被称为"中国的丹娘";刘胡兰是"中国的卓娅";吴运铎是"中 国的保尔 柯察金";当局给中国工人树立的榜样是一个叫做"斯达哈诺夫"的苏联师傅;还向中国农民介绍了一个叫做"白尔西叶夫"的苏联增产能手。志愿军各部也"归 口"地学习苏联英模。飞行员们学苏联空军英雄阔日杜布。步兵们则以马特洛索夫为榜样。马特洛索夫是苏联1948年拍摄的一部故事影片里的主角。他的事迹就 是肉身堵枪眼。

  学先进,见行动。朝鲜人行动较快,"马特洛索夫"式卫星先从朝鲜人民军中冉冉升起。从1951年起,朝鲜战场上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战法:

  枪炮基本不用,

  炸药基本失灵,

  全军趴着不动,

  围观一人玩命。

  很难说是这种战法导致了英雄的产生还是为了塑造英雄而发明了这种战法。反正其结果是"朝鲜的马特洛索夫"成批涌现。仅中国《人民日报》报道过的 就有:金昌杰、黄淳福、申甲新、朴石峰、金明哲、李寿福、申基哲、李亨焕、金仁焕、金圣镇等十余位。各英雄事迹细节处略有差异,但"肉身堵枪眼"一举是共 同的。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金圣镇(金成振)英雄。该英雄出得较晚(1953年),但功夫却是端地了得。朝鲜干部告诉《人民日报》说:"英雄金圣镇以自己 无限热爱祖国的胸膛挡住了吐着火舌的敌人火力口。他没有牺牲,又向敌人发射着歼敌的枪弹。他的辉煌功勋,已成为全世界人民传颂的英雄事迹"。"全世界人民 传颂",应该也包括中国人民。但我没有听到哪个中国人"传颂"过金圣镇英雄的事迹。我更相信很多中国人听到他的绝技后会目瞪口呆。他堵了一阵枪眼后居然还 能继续作战。看来该同志能使机枪子弹拐弯,否则难以解释他的神迹。我想起王朔小说里某组织兴师动众寻找当年义和团里一位"能改变子弹飞行方向"的大梦拳师 兄的故事。说不定该师兄就是这位人民军英雄的前辈。想来大师兄移民去了高丽,致使朔爷遍寻不获。遗憾的是金圣镇同志未将他的功夫传授给战友们。否则全体人 民军加上志愿军指战员都练就这手绝活的话,别说解放全朝鲜,打到华盛顿实现世界一片红也不成问题。天下早就不是目前这种格局了。

  "英雄辈出"的环境下,志愿军不甘落后,终于也放出了一颗国产的"马特洛索夫"卫星。这颗卫星放得比较晚。但不放是不放,一放就很精彩。边堵枪 眼边兼顾其他工作。就难度系数而言,一举盖过了人民军的卫星。或许正因为如此,才迫使人民军方面几个月后放出金圣镇这种堵完枪眼还能继续作战的超绝卫星。

  四、"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第二版。

  不幸的是,精彩的首颗"中国马特洛索夫"卫星只运行了一个月就被废止了。原因显然是这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假度太高。估计管宣传的领导读了后 也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党固然不怕民众公开批评假新闻,但也得顾忌太假太滥的故事会在人民心中产生反效果。新华社不得不返工重做。第二版"黄继光堵枪眼"故 事把首版中的荒谬情节全部删除。这等于承认首版里讲了假话。按理说,出了影响全国的假新闻,新华社和《人民日报》应向读者道歉,还应该向志愿军方面了解造 假原因和过程,给读者一个说法。但这在中国根本不可能发生。党的喉舌本来就以蒙骗大众为己任。第一次没蒙好,加加油接着蒙就是了。

  《人民日报》于1952年12月20日刊登由新华社记者石峰、王玉章重写的"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黄继光"一文。文中"堵枪眼"过程被改写成下面这个样子:

  敌人火力点里的七挺机关枪撒开一个稠密的扇形的火网,越打越疯狂,子弹象大雨一样地打在被炮弹炸起的山坡上的虚土里。在照明弹的光亮下,黄继光 提着手雷,带领着两个战友跳跃地前进。当冲到离敌人的火力点三、四十公尺的时候,忽然吴三羊仆倒了,接着萧德良也倒了下去,紧接着黄继光也跌倒在地上了。

  倒下的黄继光并没有牺牲。他的左臂和左肩被射穿了两个洞。他回过头来望了望,看见他的两个战友都一声不响地躺在那里,爆破的任务就完全落在他的 身上了。于是他忍着痛,用脚蹬着山坡上的虚土、碎石和敌人的尸体,向着火力点一步又一步地爬去。机枪子弹成群地落在他的头前、脚后和身边,溅起的碎石打到 他的身上。但是他不顾这些,他继续慢慢地向火力点爬去,直爬到离火力点只有八九公尺的地方,他就挺起胸膛,举起右手,准备把手雷仍向敌人。正在这时,一梭 子机枪子弹又射进了他的胸膛,他又倒下了。他的握着手雷的右手,向前伸着平放在地上,他胸膛上被射穿了五个洞,鲜血汨汨地流着,他昏迷过去 了......。

  一阵阵的冷雨落在黄继光的脖颈上,敌人的机枪仍然嘶叫着,他从极度的疼痛中醒来了。他每一次轻微的呼吸都会引起胸膛剧烈的疼痛。他四肢无力地瘫 痪在地上。他挣扎着用负伤的左臂半支起身体,然后用最后的力气举起右臂,把手雷向火力点扔过去。轰然一声,手雷在距离火力点不远的地方爆炸了。火光夹着黑 烟冲天而起,敌人的机枪不响了,黄继光也被这巨大的爆炸震得昏迷过去。

  在一刹那的寂静之后,忽然火力点里的机枪又叫了起来。那里的地堡是被打塌了,但没有被炸坏的两挺机枪还在一个枪眼里发射着,虽然火力没有以前那 么猛,但刚刚发起冲锋的反击部队又被它压在山坡上。在这时候,黄继光又醒过来了,这不是敌人的机枪把他吵醒的,而是为了胜利而战斗的强烈意志把他唤醒了。 黄继光向火力点望了一眼,捏了捏右手的拳头。他带来的两个手雷,有一个已经扔掉了,另一个也在左臂负伤时失掉了。现在他已经没有一件武器,只剩下一个对敌 人充满了仇恨的有了七个枪洞的身体。这时天快亮了,四十分钟的期限快到了,而我们的突击队还在敌人的火力压制之下冲不上来。后面坑道里营参谋长在望着他, 战友们在望着他,祖国人民在望着他,他的母亲也在望着他,马特洛索夫的英雄行为在鼓舞着他。这时,战友们看见黄继光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他像一支离弦的 箭,向着火力点猛扑过去。用自己的胸膛抵住了正在喷吐着火焰的两挺机关枪......。

  我军的反击部队像海涛一样地卷上山头,很快就占领了阵地。在激烈的近战中,守在上面的敌人的两个营--一千二百多人被全部歼灭了。

  新华社在该文后加了一个编者按:"十一月二十日发《马特洛索夫式的英雄黄继光》,系前线通讯员在战斗中仓卒写成,与实际战斗情节略有出入。此稿是经各方仔细核查最后判明的情节"。

  五、是个人失误出假,还是系统性鼓励造假?

  首版出假,奠定了"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赝品"基因"。依人类常识,一个故事的首次叙述不实,再次叙述时它的可信性就要打折扣。因为故事叙述人 的诚信出了问题。这比其他事情更严重。人们需要重新检验叙述人的诚信。如果叙述人能坦然无保留地说明出假的原因,再加上态度诚恳,表示歉意并保证采取防范 措施等等的话,那么人们多半会原谅叙述人,并愿意接受其更正后的叙述。但新华社对"黄继光堵枪眼"假新闻的处置完全不及格。该社的编者按很不象话。首版故 事明显地虚假,仅被说成"略有出入"。其态度满不在乎,没有丝毫歉意。更拒绝说明出假的过程原因。也不保证将来要加强防范。这种态度清楚地告诉我们,这个 机构并不在乎诚信。它轻易说谎,说过后没有愧意。因此它缺乏保障其新闻真实性的起码能力。这个叙述人无论怎样更正,其故事的可信性不会高。这是我们判定黄 继光故事真伪的基本出发点。

  1、新华社的编者按说第一版故事出错的原因"系前线通讯员在战斗中仓卒写成"。但这借口站不住脚,新华社还是没说实话。

  该文作者是志愿军十五军四十五师宣传科新闻干事刘云魁。他不参加战斗。绝无"战斗中" 仓卒可言。根据《军事记者》杂志2002年第二期的《最先报道黄继光的新闻干事刘云魁》一文介绍,刘云魁于1952年10月20日凌晨5时半接到有关黄继 光事迹的通知,于上午7时前往黄继光所在连的坑道采访。他在坑道里呆了20多小时,于21日凌晨4时返回师部。然后他"燃上了蜡烛,铺开稿纸,用自己的心 血和泪水很快完成了一篇500多字的人物通讯"。这就是首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产生的全过程。容易看出这是个慢节奏的写作过程。写作时并未受敌情险情干 扰。500多字不过占一页多稿纸。花一天时间采访构思,最后写出一篇相当于小学五年级作文分量的报道,对于一个专职新闻干部来讲属于工作量不足,怎么还敢 称"仓卒"?

  再说,"边堵枪眼边兼顾其他工作"也不是人一"仓卒"就能写出来的情节。它应该属于吃错药喝醉酒或者思想受到特别操控后才能犯的错误。"仓卒" 即忙乱所造成的报道错误不会逾越人类能力范围。你会把张三混为李四,但不会把神功混同人活。报道人类活动的新闻一旦出神闹鬼,八成涉嫌虚构。而刘云魁写出 的东西正是"神迹":机枪子弹连续穿胸而过,其效果却与蚊虫叮咬无大差异?这不是人的本事,而是神的专长。普通不识字的人也懂得这一点。何况一个身处战地 的师部新闻干事?你搞科幻文学创作无所谓,写成新闻报道就是大大的问题。

  2、即便刘云魁本人精神"仓卒"到失常。但志愿军政治部门、新华社和《人民日报》的审稿编辑部门都在做什么?按照中共军队的规矩,所有稿件必须 经由政治部门审查后再转交通讯社或者报社。而通讯社报社还有自己一套审核校阅制度。难道这些在后方甚至国内工作的政工干部以及新华社《人民日报》的审稿编 辑人员全都"仓卒"到精神错乱?为何无一人能指出该故事显然荒谬之处?究竟是没有能力发现虚假情节,还是本来就憋着要造假?

  3、最要紧的是,新华社以至整个中共宣传系统的审稿标准定在何处?明明是严重不实的报道,新华社却轻描淡写地说它是"略有出入"。这态度清楚地 表明该社并不把新闻的真实性作为审稿的重要标准,而是把别的标准,也就是党的宣传需要放在了首位。只要符合党的宣传需要,编造假新闻也可以。一次没编好, 咱们再编一次就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所反映出的问题的严重性超过假新闻本身。因为它显示整个系统内的干部处在良知失效的状态。各级各 部门把关人员不可能看不出故事中的假情节。问题在于他们更清楚党需要那些情节。革命事业需要蒙人民。志愿军各级政工部门、新华社和《人民日报》等重重审查 关卡只审核文章是否符合党的需求,不审核它是否符合事实。

  六、"只看立场而不论真假"的审稿标准

  观察中共的出版物,可以看到这种特别的审稿标准是一贯的。直到今天还在起作用。请看另一个实例。1990年中共湖南省委党史研究室编辑出版的《湘潮》杂志刊登了一篇采访"黄继光生前战友"陈发华的报道。陈发华这样说:

  "我亲眼看见黄继光象猛虎下山似地,抱着炸药包,‘腾'地跃出战壕,迅速向敌人暗堡冲去。..."

  "当他冲到离暗堡只有十几米远地方的时候,五六架‘山狗'机沿着山谷超低空迎面扫射过来。忽然,他的左腿挂了花,由于伤势过重他昏迷了。但不一会他又抱起炸药包。..."

  "黄继光凭着对中朝人民的挚爱,凭着对侵略者的仇恨,用惊人的毅力,爬到了暗堡的右侧。这时,透过烟雾,我见他一边高呼‘中国人民万岁!'‘毛主席万岁!'‘金日成主席万岁'......,一边扑向暗堡,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机枪眼。"

  黄继光故事是进了中国小学课本的。人人都知道故事里根本没有什么飞机"扫射"和三呼口号再堵枪眼的情节。《湘潮》杂志的编辑有足够知识看出这 个"黄继光生前战友"在胡说。但文章却登出来了。为什么?就是那个只看立场而不问真假的审核标准在起作用。在中共喉舌的编辑人员看来,该同志立场正确,胡 诌几句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可以确定地说,首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是中共宣传系统各部门清醒工作、默契配合的产物。它是一次有意造假而不是意外事故。该系统中的每个 审核人员都有足够的知识看出该故事有假。但每个人也都有更强的决心把故事刊出以完成党的宣传任务。是"改造人民思想以保证党的事业成功"这个大目标,使得 虚假荒谬的故事在中共宣传体系中显得"合情合理",得以畅行无阻。

  第二版"黄继光堵枪眼"故事的命运又如何呢?从新华社那言之凿凿的"此稿是经各方仔细核查最后判明的情节"的编者按来看,这版故事应该无懈可击 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个"各方仔细核查"的版本依然不堪推敲。先天性"赝品基因"注定它终生脆弱。新华社记者功夫再好也难以回天。该版虽然靠着中共当 局的保护勉强维持到2000年前后,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再遭否定的命运。读者如果把它与目前官方版本的"黄继光堵枪眼"事迹相对照的话,可以看到这个"各方 仔细核查"版中的大部分情节已被抛弃改写。一个真实的故事不可能这样屡次地被否定改写。"各方仔细核查"版故事再遭否定的事实,再次证明了"黄继光堵枪 眼"故事的虚假性。也证明当年新华社改写重发该故事并非为了纠正假新闻,而是要更认真更细致地造假。

  七、秦基伟否定了黄继光。

  黄继光是前志愿军十五军四十五师135团的士兵。但该军军长秦基伟却在他的回忆文章里不留余地地排除了黄继光事迹的可能性。2000年《解放军报》组织了《纪念抗美援朝50周年》大型专题,其中有一篇秦基伟较早时写的《鏖战上甘岭 难忘的七天七夜》(http://www.chinamil.com.cn/item/kmyc50/huiyi/qjw.htm)。 根据秦在文中的说法,黄继光阵亡于其中的那次战斗其实在黄继光介入之前几个小时就已胜利结束了。他在文中说到志愿军1952年10月19日黄昏发起收复阵 地的战斗时,称部队"激战到半夜,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而中国大众所熟知的黄继光事迹是在几个小时后的凌晨发生的。秦基伟的"提前胜利"排除了黄继光作 战所需要的时间。使得堵枪眼壮举成为不可能事件。

  关于黄继光的阵亡时间,最早提到的是上面那个新华社的"各方仔细核查"版:"这时天快亮了,四十分钟的期限快到了,而我们的突击队还在敌人的火 力压制之下冲不上来"。几十年来此说法基本没变。中国小学四年级语文课本中的《黄继光》说,黄继光出发前"东方升起了启明星,指导员看看表,已经4点多 了"。1990年邓力群等人主编的《当代中国丛书 抗美援朝战争》中,说黄继光请求完成爆破任务的时候,"离天亮只有40多分钟了"。2000年12月新华社记者李石元采访黄继光生前所在连连长万福来,万 说的时间也是"1952年10月20日凌晨"。

  "午夜全部恢复阵地"与"黎明时仍有阵地尚未收复"是两个完全互斥的事件。不可能同时为真。黄继光的牺牲是"为我军胜利开通道路"的。因此在他 的牺牲时间必须在胜利来到之前而不能在其之后。秦基伟让战斗提前"胜利"掉,使得黄继光英雄无用武之"时"。既然阵地在"半夜"就已经"全部恢复",那么 当黎明前黄继光来到时,敌人已被歼灭,阵地已在"我军"手中好几个小时了。现场必是无敌可杀,无堡可堵的局面。即便还有地堡,也已经成为"我军地堡",黄 继光还堵个什么劲?他除了和战友们一起打扫战场清点俘虏加固阵地等之外,恐怕没别的事好做。

  黄继光事迹对十五军和秦基伟本人十分有利。他应该象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爱护黄继光事迹。现在却发生了十五军军长亲自否定十五军的大英雄的怪事。 这是完全不合情理的。应该是秦基伟一时疏忽造成了笔误?但是笔者查对资料时,却意外地发现居然不是笔误。黄继光的作战时间不但被他生前所在军的军长否定, 也被所在的四十五师政治处干部所写的书否定。这问题就大条了。该师政治处干部李明天、王精忠、李天恩三人合著的《上甘岭大战》一书中说:"10月19日 17时30分,志愿军"喀秋莎"火箭炮兵两个营一次齐放后,继之在103门山、野、榴炮的支援下,7个突击连(含坑道部队两个连)、分别向敌人占领的 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表面阵地实施反击。... 战至20日1时,歼敌5个连,恢复了全部阵地"。

  部队"恢复全部阵地"的时间,军长说是"半夜",师政治处干部说"20日1时"。显然两者都排除了黄继光在20日黎明为夺回阵地而作战献身的可 能性。黄继光是志愿军十五军四十五师的英雄。现在军长否定了他,师政治处也否定了他。一个连本军本师都不认账的"英雄",教我们如何接受?

  事情还没有完。否定黄继光的还有更权威的解放军文献。2000年由军事科学出版社出版的《抗美援朝战争史》,是解放军当局出版的关于朝鲜战争的 最权威文献。该书根据中央军委决议,以前副总参谋长徐惠滋为领导组长组织编写,并列入解放军"九五"科研重点课题的项目。其权威性无可质疑。该书第三卷第 292页中说:"19日晚,志愿军第四十五师组织第134和第135团共3个连,在火箭炮第209团一次齐放和其他炮火支援下,对占领597.9高地的美 军发起反击。在坚守坑道部队的配合下,至20日1时,全歼占据597.9高地表面阵地的美军第7师共5个连,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

  这资料白纸黑字说的也是"20日1时"。不等黄继光出场,部队就已经"全部恢复了表面阵地"。至此,不说"黄继光堵枪眼"已被解放军"正式"否 定的话,至少可以说它已被"明确"否定了。"黄继光堵枪眼"故事从第一天起就问题丛生、麻烦不断。早在1952年它刚诞生一个月时就被新华社推倒重来过一 次。现在又被本军、本师和中央军委组织编写的文献否定。你想坚持说这种东西还有可信性,是否蓄意侮辱自己的智力?

  八、解放军权威人士为什么要否定黄继光?

  难道秦基伟李明天以及解放军其他文献编写人员不知道黄继光要在黎明时出场堵枪眼吗?这也不可能。全国小学生都知道的事情,他们这些解放军大爷 们,特别是"英雄所在部队的首长"们反倒不知道,怎么说得过去?他们肯定知道。关键之点,也是最令人难以理解之点,在于他们明明知道还要这样写,明知两件 事互相冲突而故意不解决。这是很不正常的现象。如果你读一读李明天等三人合著的《上甘岭大战》,更会难以相信该书竟把两个互斥事件放在书的同一页上。生怕 读者错过这矛盾现象似的。在该书的第89页上,上一段讲"战至20日1时,歼敌5个连,恢复了全部阵地"。紧接着下一段却讲零号阵地其实到天快亮时还没攻 下来,于是黄继光挺身而出等。这样公然地在同一页纸上"明知同根生,相煎不胜急"的作品,实属罕见。

  解放军各级公然否定自己树立的英雄,非常不合理。这现象提示我们:内中一定有假。因为真实事件不可能出这种矛盾。世间的真实事件,无论多么复杂 多变,事件之间总是互相衔接又互相印证,融合一致天衣无缝。黄继光献身和部队全面收复阵地这两件事,如果都为真的话,也会具有天然的和谐性。绝不可能冲 突。现在搞到两者尖锐对立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说明其中至少有一假。而现在查明的情况还不仅仅是一假,而是两者均为假。两假在炮制过程中缺乏照应,才导致了 事件冲突。由于早年宣传黄继光时只讲英勇情节,没有透露作战的具体日期和地点。一般读者无从将两个事件进行对照,事件冲突的情况没有引起注意。几十年后, 各种关于上甘岭作战的资料越出越多,细节开始加入,事件冲突的情况就浮现了。但此时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无法改回去了。

  读者可能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秦基伟们故意把"胜利"提前,害得黄继光无法完成壮举?如果秦基伟们要编造,难道不会索性编得圆满一些吗?又何必 留下如此明显的矛盾,轮到你来挑?其实我也这样想过。秦基伟们既然要编造,何不把"全部收复阵地"的时间安排在黄继光故事完成后的清晨?这一来不就一通百 通,一顺百顺了吗?晚几小时胜利又有什么关系?况且是包含了黄继光事迹在内的更辉煌的胜利。不是更有价值吗?黄继光事迹对十五军以及秦基伟们十分有利,十 分珍贵。他们何苦去排斥?显然,如果没有非常不得已的原因的话,他们决不会这样做。想来他们遇到了无法解决的困难,或有某种难言的苦衷。为了找到这苦衷内 情,我们必须较深入地了解1952年10月19日黄昏发起的这场战斗的情况。

  九、关于黄继光阵亡于其中的那次战斗

  这场战斗于1952年10月19日傍晚17点30分发起,次日清晨6时多结束。以目前可得的资料所判知的基本事实是:1、志愿军在这次战斗中严 重失利。不管是午夜还是黎明,四十五师部队均没能全面收复阵地。特别是没能收复主峰597.9高地。2、但是此次战斗非常重要。作战失利要严重影响十五军 军长秦基伟和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的个人前途。因此他们不得不谎报战果。3、天亮后战场格局清晰,不便于谎报。秦基伟和崔建功们只能借着夜间混战的情况修改 战果,才能谎称"全面收复阵地"。4、在秦基伟和崔建功们向上级谎报"午夜全面恢复阵地"的同时,军内政治部门和新华社也编出了各种英雄事迹。分工造假而 缺乏统一协调,因此出了纰漏。下面分点说明。

  1、志愿军的这次战斗严重失利。

  这场战斗于1952年10月19日黄昏五点半发起。志愿军先用空前猛烈的炮火轰击敌方阵地。尔后从多个方向发起进攻。志愿军计划夺回包括主峰 597.9高地(美军称598或三角山)和537.7高地北山在内的十多处阵地。在上甘岭东侧,志愿军取得了成功,在天亮前攻占了由韩军守卫的537.7 高地北山。但在上甘岭西侧,志愿军的进攻却严重受挫。这一侧的志愿军分两路对主峰597.9高地及其西北山梁的系列阵地展开进攻。奉命攻击主峰的是134 团八连、四连等。奉命夺取西北山梁系列阵地的是135团的六连、五连等部。134团八连、四连等事先潜伏于597.9高地山下的坑道中,意图以突然的动作 夺取主峰。但由于在开战前部分坑道遭到美军破坏和监视,总攻开始后他们仅能发起微弱攻势。经短暂交火即被美军击退。联军次日发表的战报说志愿军曾到达距离 主峰300码(约270米)的地方。旋被击退。而135团六连、五连等这一路发起的进攻战斗非常激烈,延续时间最长。他们计划首先攻取六号高地(美军称 Pike's Peak),然后向东南进击主峰与134团会合。但守卫六号高地的美7师17团3营L连顽强抗击,迟滞了志愿军的进攻。由十五军干部张嵩山所写的《摊牌 争夺上甘岭纪实》一书承认,当晚志愿军"付出极大代价"才占领六号阵地。美军资料表明美军L连损失也很重。双方争夺十分激烈,多次展开肉搏。L连排以上军 官非死即伤。该连不得不放弃六号高地向主峰方向且战且退。美军紧急派出增援部队。先是从本营的其他各连抽出若干几个排增援。后来更从32团派出两个连驰 援。美军并把所有可用的炮火都用于压制这一路志愿军的进攻。志愿军攻势渐渐减弱,最后终于被止住,与美军形成对峙。到天亮时,暴露在美军阵前的志愿军部队 在美军炮火持续轰击下逐渐动摇。先是出现了零星退却逃跑现象,很快即发展成全面溃逃。美军趁势集中所有炮火予以追击。志愿军颓势难止,一路逃回六号阵地。 这样,志愿军苦战一夜的战果只获得两处阵地:537.7高地北山和六号高地。远远没有完成任务。

  2、使秦基伟崔建功们不好办的是,这一天志愿军打的极重要的"政治仗"。

  整个上甘岭战役,最后以联合国军认输而告终。这是历史事实。不计较人命代价的话,志愿军方面的确有理由骄傲地庆祝上甘岭战役的胜利。但在 1952年10月里,志愿军还没有看到胜利的曙光。志愿军这一段的战斗都打得很糟。伤亡惨重而保不住阵地。就在10月初,享有"万岁军"称号的志愿军王牌 38军,以全新苏式装备同人数居于劣势的韩九师争夺白马山。却被打得狼狈而归,首开志愿军败给韩国军队的纪录。志司在10月15日给十五军的电报中承认 38军甚至难以啃下韩军"一个加强营的阵地"。而十五军部队情况也不好,此时正处在人员伤亡和阵地丢失的高峰时期,士气十分低落。10月18日,十五军四 十五师首次丧失了上甘岭地区全部表面阵地。三兵团司令员王近山对此十分不快,他在电话中向秦基伟发火道:"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两个山头给我夺回来!夺不回 来你干脆回家放羊去!"。而秦基伟心情也很坏,10分钟后他即将压力向四十五师师长崔建功传递:"你要是夺不回阵地,你就别回来见我!"(叶雨蒙《出兵朝 鲜纪实》第668页)。王近山所说的"两个山头",就是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

  从这一段情况看,志愿军高层憋着一股窝囊气,急于打个"翻身仗"。而且10月19日离10月25日志愿军入朝参战两周年纪念日很近。国内刚派出 一个大型的慰问团来到前线。志愿军领导显然有打一个胜仗给"祖国慰问团"看看、向周年纪念日"献礼"的意图。从志愿军副司令员洪学智亲自为此战调派喀秋莎 火箭炮团的情节看,志司对这一仗很重视也舍得投入。美韩军在第二天都指出19日晚志愿军的炮火异常猛烈。有的说是朝鲜战争以来最猛烈的一次。有的指出志愿 军发射的弹药量已经超过了联军。而志愿军投入的兵力,联军估计为两个步兵团。志愿军方面的数字则从三个连到七个连不等。但从四十五师当日伤亡3000多人 的情况看,投入两个团的说法是可信的。

  开战前,志愿军当局做了一个罕见的安排。竟把慰问团成员请上五圣山,让"祖国代表"们拿着望远镜亲自观看战场实况。这显示志愿军高层信心很足。 也许他们觉得投注了巨大的资源,兵力规模与地面火力上均占明显优势,志愿军应能轻松取胜。毫无疑问,这个做法也加大了秦基伟崔建功们的心理压力。促使他们 在作战中不顾一切野蛮用兵,只求取胜。而志司高层对此战获胜过于乐观,缺乏失利的心理准备。期望越高,当失利成为现实时恼怒当然越强。这又必然促成在秦基 伟崔建功们作战失利后极力设法掩盖败绩。

  3、二十日天亮后上甘岭西部战区格局清晰。不便谎报。秦基伟崔建功只能从夜间混战中安排"全面收复阵地"。

  志愿军全力进攻近十个小时,付出惨重代价却只收复了两个阵地。王近山严令收复的"两个山头"只取得一个。最重要的主峰597.9以及靠近主峰的 几个高地仍然在美军手中。此战不能说完全失败,也属严重失利。面临着"回去放羊"等后果,秦基伟崔建功们不在战果上作手脚就过不了关。他们需要声称"全面 恢复了阵地"。但是谎报这个战果的难度比较大。因为它不同于谎报歼敌人数。依解放军的习惯看,在歼敌人数成果上吹吹大话不太要紧。上级即使不相信也不会很 怪罪。但谎报阵地得失则关系军事要害,非同小可。无论什么军队,对于阵地归属,战线走向、敌我识别范围等要紧情报均不能容许随意作假。否则仗就没法打了。

  志愿军的各兵团和志司都有自己的情报部门,时刻观察收集各种资料。朝鲜人民军以及苏联顾问参谋机构也有自己的战场观察和情报收集机构。从五圣山 观察哨所俯视上甘岭地区,用一架普通望远镜即可清晰分辨谁占据着各山头的阵地。而美军几乎天天发布战报。作战前线还有各国媒体记者采访。兵团和志司以及 苏、朝各方对前线状况十分了解,很清楚20日天亮后主峰等阵地依然在美军手里的事实。

  根据联军战报以及西方记者从前线采访发回的报道,美军于19日晚成功地守住了包括主峰在内的大部分阵地,而韩军失去所守卫的537.7高地北 山。20日白天韩军发动反攻,夺回了537.7高地北山。因此上甘岭东侧战况激烈。但上甘岭西侧美军防区内则相当沉寂。自从早晨6点多志愿军部队被打回 Pike's Peak(六号高地)后,这个地区基本没有战斗。联军战况通报说,20日白天这一地区的双方除了零星冷枪射击之外,都没有试图进攻对方。

  秦基伟崔建功们如果把"胜利"定在黄继光阵亡后的天亮时分,势必无法向上级解释为什么天亮的时候主峰等阵地还在美军手里的事实。他们不能公然对 抗上级已掌握的情报。挑衅上级知情能力的后果要比"回去放羊"更严重。此路不通。他们能做到的,是借着夜间激烈混战的情况搞浑水摸鱼。他们安排得比较巧 妙:首先,他们把战果比较好的午夜时分算作战斗结束时间。那个时候志愿军部队进到了离主峰较近的地方。美军战报提到志愿军"一度攻至离主峰300码之 处"。这无疑给秦基伟崔建功们声称"收复主峰"提供了方便。才不过两三百公尺的距离,稍微"模糊"一下就算到了山顶。黑灯瞎火的谁说得清呢?"美国侵略 军"发表的战报总不能都相信吧?鉴于"美帝国主义固有的欺骗性",理直气壮地减去这三百码,不就完成"收复主峰"的任务了吗?而"收复主峰"是最关键的成 果。有了这个成果,其他阵地即便还在美军手中也可以忽略不计了。这样,"全面收复表面阵地"的战果就出来了。对于攻击受阻的志愿军部队在天亮时被美军炮火 轰回这一段过程,则被秦基伟们划入"另一次"战斗中去。这是秦基伟们"午夜胜利"法中最精妙的一笔:一场战斗变成了两场,"进攻未达被击退"变成"曾经攻 占然后又失守"。一次败仗变成了一胜一败,攻坚未得变成先得后失。改动不算太大,却有了"胜利"可言,总算是"完成过"任务了。当然,为了使"两场战斗" 的说法显得合理,中间就需要有个合理的间隔。间隔不能太短,否则与"反复争夺"分不清。"胜利"不够结实稳定。但间隔也不能太长,否则阵地在天亮前"来不 及失守",无法符合天亮时格局,也会露出马脚。秦基伟们只有让"我军"在午夜胜利,才能留出足够的时间去实现这一切。他们留几个小时给美军去"组织反 攻",把美军"反扑"定于"凌晨五时"开始。这样一来,主峰即可天亮前后"及时失守"了。20日白天美军还在主峰上的情况也就好解释了。功夫不负苦心人, 他们大功告成,一切完满。只可惜漏掉了黄继光。

  4、花开多支,各自表述;缺乏协调,铸成大错。

  正当秦基伟崔建功们为了向上级交代而把战斗"一分为二"的时候,四十五师各部也展开了各种"英勇事迹"的编造活动。这种"树英雄"活动对于战斗 失利的部队非常重要:仗是打得不好,但好在大家都无比英勇。失利的责任就会减轻一些。横竖不是我军无能而是美军太狡猾。我们的战士甚至在堵着枪眼的时候还 积极主动地兼顾别的工作。都努力到这份上了,还要我们怎么样?各方都在积极编造光彩故事,忽略了互相协调。新华社的任务是搞好宣传,很可能不知道也不在乎 秦基伟崔建功们改动"我军胜利"的时间。因而仍然把凌晨留给黄继光去"堵枪眼"。从此铸下这"千古之恨"。不过这在当年以及其后的几十年里都不是问题。一 来中国老百姓根本无权质疑。反正你解放军造什么大家就学什么。二来从50年代到80年代,当局都是单独宣传黄继光在"一次战斗"中的事迹,并没有给出具体 的日期。中国公众实际上也无从把该事迹与其他事件相对照。所以秦军长崔师长们的"午夜胜利"说一直很安全。安全到他们可以完全忘记黄继光。直到2000年 前后更多上甘岭作战具体情况透露出来后,这个漏洞才有可能被发觉。但此时已经太晚了。

  十、解放军弄虚作假的风气有多浓?

  可能有读者要抗议:你造谣!我们的解放军哪里是这个样子的?一支弄虚作假的军队怎么可能打胜仗?为此,我觉得有必要就解放军弄虚作假风气问题作进一步的探讨。

  诚然,"军中无戏言"。任何军队都不会允许部队在影响军机大事的问题上说假话,否则军队不能作战。解放军在这方面也不例外。解放军的弄虚作假, 主要集中在有利于本军队打胜仗的项目上。诸如谎报战果,编造英雄以及瞒报伤亡损失这一类弄虚作假对解放军打胜仗有极大帮助。在解放军所处的特定环境下,弄 虚作假的确帮助他们打胜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解放军的"特定环境"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解放军是一支严重依赖蒙蔽士兵思想的军队。维持该军士气主要依靠强烈积极的"正面鼓气"宣传和严密地掩盖负面情况。如果解放军不能在战 果上弄虚作假,不能掩盖本军的损失和丑闻的话,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将会迅速散失殆尽。因此解放军各级长期纵容甚至鼓励谎报战果的行为;而对于负面情况,更采 取严厉措施加以保密。

  另方面,解放军是豁免公众监督的。弄虚作假不怕受到外界抨击。只要本军领导喜欢,弄虚作假就可以进行到底。中国人民解放军是世界上遮蔽最厚、黑 幕最重的一支军队。我想对于这个说法持异议者不会很多。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媒体可以揭露和追踪报道本国军队的丑闻和犯罪案件。中国媒体可以吗?大多数国家 的军队都在战时定期发布本军战损数字;在平时及时公布事故伤亡和军人犯罪受审消息。而解放军从没有这样的规矩。在朝鲜战争中,联军司令部和美国国防部基本 上每日发布本军伤亡数字和名单;而朝中军队一向只发布敌人伤亡数字,并且是N倍夸大后的"战果"。

  从工农红军起,中共军队就是豁免舆论监督的。常识告诉我们,紧密包裹、豁免舆论监督的环境是舞弊活动的最佳温床。因此舞弊作假风气在解放军中大 行其道。一点也不违背逻辑。诚实的人在这支军队里没有前途;大胆弄虚作假者反而平步青云。八路军谎报平型关战斗成果的事实早已为大众所知。但当年参与谎报 并持续用虚假战果欺骗大众达几十年的责任人林彪、聂荣臻、朱德、杨成武、李天佑等等将领何时因为这起重大丑闻受到过中国媒体哪怕是一句话的批评?中国媒体 不但不追究他们的丑行,反而毕恭毕敬地依据谎报的战果歌颂他们的"卓越功勋"。解放军各级干部生存在这样高度鼓励作假的环境中,不积极地弄虚作假怎么对得 起党对得起上级对得起这份工作?

  尽管朝鲜战争期间的军事电文早已不具机密价值,尽管上甘岭战役被解放军引为最高的自豪,但解放军当局极少公开该"辉煌战役"中的作战电文。已公 布的几件也仅有只言片语。这种躲闪遮掩的做法让人觉得那些文件记载的是另一番情景。我们通过联合国军方面的资料并对照国内资料所透露的零星情况,多少看到 一些志愿军不愿意公开的真相,其中就包括部队在上甘岭作战中弄虚作假的情况。

  1、秦基伟"全部恢复阵地"的说法与敌我双方资料都不符。

  秦基伟的文章以及解放军的其他文献中说志愿军在19日半夜"全部恢复了阵地"。并且声称志愿军部队将这些阵地守到20日白天,与敌"激战终日, 反复争夺达四十余次"然后才放弃云云。这些说法,不但与联军的战报以及西方记者的前线报道对不上号,还与部分志愿军人员的回忆资料相矛盾。

  四十五师干部刘云魁的回忆,就与秦基伟的说法完全矛盾。据《最先报道黄继光的新闻干事刘云魁》一文,刘云魁于20日早晨7点抵达六连。他在坑道 口处听到连长万福来在讲话。当万讲到黄继光"是用血肉之躯为我们开辟前进的道路"的时候,战士们开始哭泣。"坑道内充满了悲凄声"。万福来怒斥"软蛋! 哭, 哭顶个屁用"等。这情况印证了联军战报中关于该部志愿军于6点多被打回Pike's Peak(六号高地)的说法。坑道中这幅悲伤肃穆的景象,完全与秦基伟的"午夜胜利"说对不上号。若秦基伟说法为真的话,该连此刻不会躲在坑道里抹眼泪, 而应该守卫在"夺回"的主峰或零号高地上,且正在与敌人"激战终日"中。刘进了坑道后在里面呆了将近一天一夜,于第二天凌晨返回师部。他的回忆资料中未提 及任何与敌军"反复争夺达四十余次"有关的活动。只有悲伤肃穆的气氛以及战士们和他一起"回忆黄继光事迹的点点滴滴"等情节。可见该连自20日天亮后整整 一天一夜呆在坑道里没动窝。更没有进行任何与敌军"反复争夺达四十余次"有关的活动。

  参战的135团六连连长万福来、通讯员肖登良的回忆文章,都明确无误地指出他们在凌晨时分仍然没有完成夺回零号阵地的任务。他们的回忆资料中提 及的上级催促、营参谋长亲赴火线督战直至黄继光献身等等情节都发生在20日凌晨。证明秦基伟们的"午夜胜利"说不实。而他们对于秦基伟们声称的天亮后与 敌"激战终日"说法,却未能提供哪怕是一句话的旁证。存活至今的其他六连官兵,除了重复官方版本的黄继光事迹外,也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这次"激战终日"的情 况。

  解放军方面的众多资料也闪避当晚"夺回主峰"的过程。本次作战在解放军战史上占有一定地位。多部军事文献都提到它。而夺回主峰是本次作战最主要 的目标。如果真有夺回的话,很值得大书特书。然而经查多本解放军方面的书籍文献,发现它们对此事均相当回避。不是根本不提,就是含含糊糊一语带过。担任进 攻主峰任务的当事人之一,134团八连班长崔含弼的回忆中,也没有攻上主峰的叙述。十五军政治部于1959年出版过一本《战斗在上甘岭》的文集。其中有一 篇崔含弼写的《意志战胜了敌人》。根据崔的说法,总攻开始后,他带领班里战士冲出坑道"直取597.9高地"。但他很快和战友失去联系,剩下独自一人杀敌 炸碉堡。稍后他被主峰上的敌人发觉,"一片机枪子弹盖过来"把他打成重伤。再往下,他带伤指挥掩护别人进攻主峰(连排干部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但没过多 久他却昏迷了。部队是否攻占主峰,他因"昏迷"而无可奉告。待他醒过来时,战士请示是否继续前进。他却说:"不能再向前发展了。我们兵力不够,如果敌人迂 回过来捣毁坑道口,那就危险了。"读到这里才恍然发现,他们打了许久,位置却一直在"坑道口"!而按照秦基伟们的说法,他们根本不该在"坑道口"磨蹭,早 该攻上山头去"全歼"主峰上的守敌。然后还要在上面守到天亮,然后再与美军"激战终日"等等。崔含弼们打了半天基本在原地没动,最后倒要应付美军"迂回过 来捣毁坑道口"。这是防御而不是进攻态势,根本不是"收复主峰"应该有的情况。

  志愿军134团对主峰的攻势短暂且微弱。以至于美军后来很放心地把所有支援炮火都转去压制135团方向的进攻。这应该和四十五师进攻部署被美军 破解有关。四十五师提前将部队秘密运动到主峰下的坑道中。意图缩短攻击距离、增加进攻的突然性。但美军与志愿军交战一周后,对各山头下的志愿军坑道加强了 防范。使志愿军依托坑道作战的效果变差。美军20日发布的战报中称他们曾在主峰下的金矿洞中发现了志愿军部队。他们将洞口炸塌,当时约有十多人被封在里 面。解放军方面的资料提到134团四连预潜伏于金矿洞,却没有提到该连参加争夺主峰的任何细节。看来该连被美军发觉后,除部分伤亡被俘外,剩下的被封在洞 里了。而八连部队"进攻"许久仍未离开坑道口的事实,说明其他坑道也遭到美军的监视封锁,不但无法发起有效的进攻,连打出坑道口也很困难。

  2、夸张战果。

  此战联合国军伤亡数百人。据美国国防部发布战损数字,20日美军确认伤亡94人(亡15伤77失踪1非战伤亡1)。21日确认伤亡55人(亡6 伤43失踪6)。这149人是两天时间里美军确认的陆海空军在全朝鲜的损失。上甘岭地区这10个小时的战斗伤亡只是其中一部分。目前尚未找到韩军方面在这 一天的确切伤亡数字。但韩军在上甘岭作战期间单日伤亡未见有超过300人的记录。他们当晚与志愿军交战规模较小,伤亡数也应在300以下。这样当晚作战中 联合国军官兵伤亡不会多于500人。而根据《中国人才》杂志1998年3月号上胡士华的《王清珍回忆黄继光烈士牺牲前后》一文,前志愿军四十五师卫生员王 清珍回忆说,19-20日的战斗中四十五师伤亡达到3000多人。3000比500,这是多么惨重的代价!

  但志愿军方面大幅夸张战果。《人民日报》报道说"十九日,我军在强大炮火掩护下猛烈反击,一举歼灭敌人二千五百多名。"夸大五倍以上。而新华社则说光零号高地一处就全歼"两个营一千二百多人"。一个比一个能吹。

  张嵩山写的《摊牌 争夺上甘岭纪实》一书中透露当时四十五师是这样统计歼敌数字的:19日开战后两个半小时,各团上报歼敌数字就达2500多人。而师部根据各方面情况"综合 分析"后认为其中"略有重复上报之误",于是"使劲往下压",向军部报1500人。请注意,头两个半小时就报歼敌2500,而那场战斗持续十多小时,如果 各团浮报数字的积极性不减的话,最终"歼敌"数字肯定超过5000。假定5000就好,已经是十倍以上的浮夸。而师部觉得"略有重复",一刀就砍去一大 半。但即便经过师部大砍大杀、"使劲往下压",最后上报的结果仍然含水大半。而四十五师的做法并非孤立的。从叶雨蒙的《出兵朝鲜纪实》里受访问的一些志愿 军干部所透露的情况看,志愿军部队里浮报战果现象相当普遍。比如93团3营营长甄申说:"统计战果时,9连报歼敌1000多人,我给砍了五、六百"。 106团团长武效贤说:"我团歼敌7000多人,十二军给减到4000多人。"由此可见,这是一支怎样善于膨胀成绩的军队?

  这里最值得注意的并不是数字,而是志愿军部队玩数字的游戏规则。显然志愿军内部对浮夸造假已有不成文规则:上级已知下级一定会浮夸,对报上来的 数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剁掉一大块。而下级被剁丝毫不感到委屈,绝不申辩抗争。显然早有"自知之明"。下级其实不傻,犯不着跟上级脸红脖子粗。他们无非替领 导把工作做在前头,多浮夸一截把预计上级要砍要剁的分量加足再上报就行了。行内语言叫做"头戴三尺帽,不怕砍一刀"。这样上下默契配合弄虚作假的结果,必 然是上下两级"双赢",各级"多赢",全军"全赢",皆大欢喜。我们知道解放军复转人员构成了地方干部的主要成份。此类"光荣传统"必然被带到全国各地各 部门。因此,几年后中国出现大放粮食亩产卫星、钢铁卫星、棉花卫星、猪肉卫星、鸡蛋卫星等等热潮,还有什么奇怪的吗?

  3、瞒报投入兵力和战斗损失

  解放军人员在叙述战事时一贯瞒报本方投入力量,更隐瞒本军损失。他们希望借此给人以"以少胜多"的印象。比如此次参战的喀秋莎火箭炮部队。秦基 伟说是"一个‘喀秋莎'火箭炮营";李明天等编著的《上甘岭大战》说是"两个营";齐德学主编的《抗美援朝战争史 第三卷》说"火箭炮第209团一次齐放";而前炮21师宣传科干部张海平说该团当晚实际上打了两次齐射(2000年第10期《党史纵横》)。四份资料四种 说法。至于当晚投入步兵部队的规模,也是"众说纷纭"。我看过的解放军方面的资料就有"三个连"、"五个连"以及"七个连"等三种说法。真正的数字是多 少,或许要等到将来那些见不得人的作战电文等文件曝光后才能弄清楚。

  隐瞒伤亡在志愿军部队也是普遍现象。所周知解放军从来没有及时发布战损数字的习惯。很多伤亡情况都要经过多年后才渐渐为人所知。几十年好,解放 军方面陆续透露出一些伤亡统计数字,但这些数字仍然远小于实际数字。叶雨蒙的《出兵朝鲜纪实》里披露了志愿军部队伤亡数字被瞒报的一些情况。比如91团参 谋长赵金来说,打上甘岭他们团实际损失1000多,只上报700多。106团1营上报伤亡400多。但该营参谋长李治说:我营进入战斗时有700多人。但 是边打边补,实际参战人员先后达到2100多人。据此叶雨蒙认为志愿军实际伤亡数字"肯定"比军方公开承认的数字多。

  对于10月19日到20日这次战斗的伤亡,解放军方面的资料均未单独予以报道。张嵩山等人的书里含糊地提到从10月14到20日伤亡"3200 多"。而前四十五师卫生员王清珍向记者说,这一次战斗的伤亡达3000多人。从一些间接的情况看,志愿军的伤亡的确十分严重。王清珍提供的数字是可信的。

  惨烈的伤亡在四十五师部队里造成了罕见的"哭声四起"的现象。虽然这些哭泣被作者努力说成是被黄继光等烈士的事迹感动到哭。但是这个说法很难经 得起推敲。上甘岭开战后几乎天天出英雄,却没有见到部队天天这样哭。再观察志愿军解放军的整个"英雄辈出"史,也很少见到部队为英雄哭出这种规模。说四十 五师官兵是因为伤亡太惨而哭泣,应该更符合当时的事实。前面提到的刘云魁回忆描述了六连士兵在坑道里哭泣的情形;李明天、王精忠等前四十五师的干部的回忆 中则提到那几天团里的干部在电话中强忍哭泣和他们交谈的情况。连里战士哭,团里干部哭,这还不够,师部干部也哭。20日晚十五军参谋长张蕴钰到四十五师视 察,师作战科长宋新安汇报情况时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李明天、王精忠等人所著的《上甘岭大战》一书提到宋新安痛哭失声的情节时,也不再牵扯什么"黄继光烈士"事迹。直接了当地指出了部队惨重伤亡这 个真正原因。书中第110页引述张蕴钰的反应说:"我们不能只看到伤亡,更要看到伤亡的意义;不能只看到我们的伤亡,要看到敌人比我们付出了更大的代 价。" 张蕴钰还说,"作个指挥员,参谋人员,在战场上不能老讲这些,老听这些,不然,还怎么打仗啊!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打下去的问题"。这一句清楚表明部队上下 都在谈论"这些"伤亡情况,已经影响士气,令军领导忧虑"如何打下去的问题"了。张虽然要别人"看到伤亡的意义",他自己其实也为部队惨烈伤亡感到惊愕。 该书说,张蕴钰听完汇报后提出,彭德怀于1951年八月曾严厉批评部队"使用兵力过多,伤亡过大"的倾向。他然后重申"不应再重复彭总指出的教训"。

来源:http://www.aboluowang.com/news/data/2009/1010/article_87702.html



Friday, October 16, 2009

转载:【观点】吕加平:江泽民的历史和入党时间的疑点

转载:【观点】吕加平:江泽民的历史和入党时间的疑点

致胡锦涛!江泽民的历史问题和入党时间的几大疑点

(作者按:本文已于3月26日以要求调查的报告形式通过内部渠道送达给了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胡锦涛总书记和八位常委,以及送交给了中央军委、中纪委、政法委、中组部、国防部、公安部、国安部、人事部、高检等委、部领导和北京市公安局领导,现特以文章形式予以公布。)

据香港凤凰卫视3月13日引用香港《文汇报》记者采访两会的报道,江泽民主席3月12日在参加湖北省代表团的讨论时向在座的湖北代表们发表了7分钟的讲话 以后,专门腾出时间介绍了他在湖北武汉工作时的一些往事"花絮"。他说:"1966年至1970年我在武汉锅炉研究所当所长,当时正值文革,造反派问我最 怕什幺,我说最怕毛主席。就为了这句话,我被批斗了三天,在高温下晕了过去,被人们用'十滴水'抢救了过来。""我这辈子就在武汉晕过这一次。文革时我是 赞成百万雄师的观点的,造反派把我的档案查了个底朝天。也好,证明了我历史清白。也许正是这样,我才当上了总书记。我认为年轻人应该了解文革这段历史。" 然后他又回忆了一些在东湖游泳、喜欢吃武汉豆皮、素面和喝黄鹤楼的白酒等小"花絮"[注1]。

江泽民在十六大上以一个普通党员身份继任了党的中央军委主席,此时仍还兼任人大第九届国家主席和国家的中央军委主席。他通过对湖北人大代表们轻松闲谈的方 式,专门介绍自己在文革中被造反派批斗三天而晕倒抢救的经历和自己的档案已被造反派"查了个底朝天"的情况,本人认为他这是为了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说明自 己的历史是绝对清白的,要人们对他放心。

江主席的这段对于自己历史清白的自我介绍,使人们有幸得知和了解他在当普通人时的一些历史经历,因此很感新鲜与好奇,同时却也使人不免要提出这样一些问题:

一、在文革时人人都声称自己热爱毛主席,江主席说他当时是赞成"百万雄师"的观点的,而以百万产业工人为主体的武汉"百万雄师"是以最最热爱毛主席、誓死 捍卫毛主席革命路线为着称的革命群众组织,因此赞成"百万雄师"观点的江泽民也应该爱毛拥毛,而不会像那些自己有什幺问题怕被揪斗清算的人那样害怕毛主 席。可是在造反派问他最怕什幺时他却说最怕毛主席,这就奇怪了,他为什幺会害怕毛主席呢?据一位网友介绍说,当江在湖北代表团大谈自己这段经历时,随同的 几位高级官员很是不安和紧张,湖北代表们也并没有把他的这些介绍当作"花絮"来听,而是在感到新鲜和好奇的同时心里都在问,江主席为什幺在这个时候大谈自 己在武汉文革中被造反派批斗的往事和强调自己历史清白呢?散会后吃饭时代表们更是纷纷议论江主席为什幺会有害怕毛主席的心理?纷纷猜测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有 什幺重大问题怕被发现追查清算才怕毛主席的?而他表白自己的历史清白,是不是恰恰表明他的历史并不清白呢?

二、江主席说自己因为赞成"百万雄师"观点和说了句"最怕毛主席"的话就被造反派批斗三天,并晕倒而用防中暑的"十滴水"抢救,造反派又把自己的档案查了个底朝天。但是江主席的这个说法似乎并不符合事实。

1962--1966年江泽民在一机部所属的上海电器科学研究所工作(1962--1965年现任国务院副总理的曾培炎也在该所工作)。1966年5月, 也就是文革开始之前,江从上海调到北京一机部。当时一机部(汪道涵时任该部副部长,李岚清为该部部长秘书,贾庆林是该部团委副书记,后调该部外事局)在武 汉筹建重点科研项目热工研究所,即江所说的锅炉研究所,刚调到一机部的江泽民被决定派往该单位任所长和党组织的代理书记。据1990年2月3日《南方日 报》一篇介绍江泽民在文革初期靠边站的文章披露,由于该所是新组建单位,领导干部和科技人员很多是从全国各地抽调来的,其党组织的领导也是临时任命的,大 多互不认识和了解,因此这个以科技人员、知识分子为主体的科研单位不太可能像当地单位那样形成观点鲜明对立的两派矛盾与斗争。江的档案这时也许还在上海或 北京一机部,而且当时武汉和全国也还没有开展清理阶级队伍运动,因此即使该单位有造反派,也不可能因为江说了一句"最怕毛主席"的话就成立专案组,对处于 三不管状态的江的档案历史去作"底朝天"的彻底调查,所以说江主席的这段话有些言过其实了。这些被江称为造反派的人现在应该都在,他们最清楚当时有没有像 江所说的那样斗他查他的。

三、在江泽民十六大上继任中央军委主席和第十届人大上继任国家军委主席以后,报刊媒体在介绍他的简历时都说他在1943年参加了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学生运动。然而这种说法似乎也存在有一些疑问,而这个问题不搞清楚,也会影响江主席是否历史清白。

本人是中国二战史研究会1980年创建成立时入会的老会员,除欧洲大西洋战场、苏德战场外,亚洲太平洋战场的中国抗日战争也是本人研究的重点课题。但据本 人所知,在中国的日本占领区学校里,并没有发生过中共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只有秘密的地下反日抗日斗争活动,在国统区才有要求蒋介石国民党政府抗日的学 生运动。因为在日寇血腥残暴的殖民武装占领之下,任何中国师生要想上街集会游行、举行抗议示威、进行罢课罢教等反对日伪、要求抗日的学生运动,几乎是不可 能的。而且一旦发生这种学生运动,必会遭到日、伪的残酷镇压而格杀勿论的。

江泽民1943年时才17岁。据西安的金安迪先生[注2]从《江泽民传》[注3]一书中查到江的身世资料得知,此时他高中毕业后进入汪伪南京的中央大学就 读。由于在日占区,尤其在汪伪的"首都"南京,是不太可能发生由中共地下党组织的学生运动的,因此可以肯定他不可能参加这种不会发生的学生运动。所以说江 在1943年参加了中共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懂当时历史背景常识的外行话。此时的江泽民最多与南京伪中央大学里的中共地下党组织有接触 和联系,或参加了该地下党领导的地下反日活动,而不是学生运动。但问题是,当时南京日伪中央大学里是否有中共地下党组织存在?如果有,江是否参加了该组织 领导的反日活动?如果江参加了这种活动,又有谁证明?

四、对于江泽民何时入党的问题,十六大结束后对他的简历介绍是1946年入的党,这次十届人大结束后介绍的更是明确具体,是1946年4月入的党。可是江的这个入党时间似乎也有些问题。

据《江泽民传》一书介绍,江泽民的亲生父亲叫江世俊,在日本占领江苏期间是侵华日军反华宣传机构的高官,是一个真正的汉奸,江泽民也许正是凭了这层汉奸家 庭背景关系进了南京的汪伪中央大学读书的。1945年9月3日日本战败投降,中国失地开始光复,国民党政府在当月26日颁布《收复区中等以上学校学生甄别 办法》,对日本侵华时的沦陷区公立专科以上的在校学生进行甄审。同年10月,国民政府教育部颁布命令,将上海交大、重庆交大和南京中央大学三校合并为一, 以上海徐家汇的上交大为校址。由于南京中央大学和上海交大等6所院校被列为汉奸伪学校,其在校学生为伪学生,均要进行甄审,因此江泽民也要被作为有汉奸嫌 疑的伪学生进行审查甄别处理。可是就在这时,正待甄审的江泽民却突然离校跑掉了。

据一位名叫"西林残阳"的网友在今年3月11日给我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称,江泽民当时跑到了江西省永新县一个名叫棉花坪的小地方,饥寒交迫、流落街头。当地的一位农民收留了他,并让他在自己家中躲了半年[注4]。

此时抗战已经胜利,如果说在南京伪中央大学读书的江泽民在1943年就参加过中共南京和该校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或者又如果他只是读书而没有什幺叛 国投敌的汉奸嫌疑问题,他完全可以像其它学生一样在校待查。可是他却在国民政府要对他甄审之时突然逃走躲了起来,这是为什幺呢?如果这次江的离校外逃之举 属实的话,只可能作这样的解释:

(1)因暴露了他与中共地下党的关系,怕受到国民党的迫害,由地下党安排出外躲避。但当时国民党还没有回来(国民政府直到1946年5月才重回南京,日本 投降后来南京的只是国民党政府的一些接收大员),而他逃到江西藏匿又毫无外援,因此可以肯定他的这次半年避难并不是由地下党所安排的,而是害怕对他的伪学 生问题进行追查清算的一种自行逃难;

(2)该校并没有中共地下党组织,或者即使有,他也并没有与该地下党有什幺联系,因此在自己遇险时中共地下党不可能为他提供保护,他只能自己想办法避险而逃;

(3)他本人可能在该伪中央大学中参加了如"铁血团"之类的汉奸组织,有严重的汉奸问题,怕国民政府回来调查甄审时发现;

(4)他父亲是一个货真价实的汉奸,他怕国民政府查他父亲而会牵连到他。

因此江泽民感到如果国民政府对他进行甄查,必有大难相降,于是就立即"走为上",外逃躲避藏匿。

在江泽民出逃期间,中共上海学委利用广大学生对甄审的不满情绪,发动6校学生成立了学生联合会,并从1945年10月到1946年3月的半年内(正好是江 避难江西永新棉花坪的半年之内)组织6校学生先后7次上街游行(其中最著名的是11月6日的示威游行,简称11.6游行),8次请愿,多次举行中外记者招 待会。与此同时,南京、北平等地被列入伪学校的学生也在当地中共地下党的领导和鼓动下相继行动,走上街头游行抗议,引起社会舆论很大反响。因此,如果江泽 民此期间仍在南京,并与中共南京和伪中央大学的地下党组织有联系,,那幺他一定会参加南京和该校地下党领导的此类反甄审活动的。但从未有过文字材料可以证 明江在此期间参加过此类活动。由此也就可以推断,此时江泽民并不在南京,而是外出了,很可能就是到江西永新棉花坪避难去了。

国民政府见反甄审事态扩大,为了息事宁人,同时也准备进行反共内战(上党战役在1945年10月国共重庆谈判时就已打响),便由教育部出面,在1946年3月收回甄审命令,改为"一面接收,一面上课"。

江泽民家人见国民政府取消了对伪学生的甄审,知道危险已过,就在当月把江从江西接回,江也就躲过了此劫。江临走前在那位农民的一本旧医书上写下了如果今后他发达了,一定会回来报答这家人之类的话,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泽民从江西避难回来后,因国民政府教育部已将南京中央大学与上海交大、重庆交大合并迁往上海交大校址,因此江就被合校转到了上海交大继续就读。这次十届 人大对江的简历介绍中说他在1946年4月加入了中共地下党,可是江泽民在1946年3月份刚刚从江西回来到上海交大,4月份却就加入了中共地下党,这就 不免有些奇怪了:他到上海在什幺地方入的党?是上海交大还是别的什幺地方?他有汉奸家庭背景,本人也有汉奸嫌疑,因怕甄审还在外面躲藏了半年,又是从江苏 的南京刚到并不熟悉的上海,他怎幺能一到上海就加入了上海的地下党呢?如果他是在上海交大入的党,那幺他又是依靠什幺神通关系在到上交大才一个月就能与上 海和上交大的中共地下党取得联系并深受信任而能如此快速地入党的呢?或者说他刚来上海交大才一个月就受到中共上海地下党的信任并马上吸收入党,这可能吗? 值得注意的是,据《江泽民传》一书资料所述,中共上海地下党市委成立于1945年8月9日,当时分管学运的领导人是吴学谦。也在上海从事学运工作的还有乔 石、钱其琛、薛驹(原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钱李仁(原中联部部长)、朱良(继任钱李仁之职)、徐惟诚(原中宣部副部长)等。1946年4月,中共中央直 辖的上海局成立,吴学谦仍分管学运。如果江泽民此时在刚到上交大后就加入了中共上海地下党,吴学谦、乔石、钱其琛等应该知道。1946年5月,国民党政府 自重庆迁回南京,中共代表团同时迁往,并在上海成立了办事处,直接领导上海地下党活动,组织了著名的6.23游行[注5],周恩来在南京遥控指挥。这样的 行动,以及后来上海地下党向苏北解放区输送大批上海进步青年参加革命的行动,作为已是中共上海地下党员的江泽民是应该参加的。可是现在没有任何文字史料和 当事人可以证明江泽民以地下党员身份参加了6.23游行和接受执行了地下党分配的具体任务,在此期间他似乎也没有介绍发展过其它人加入中央上海地下党,因 此对于他在1946年4月参加地下党或此时在上海交大加入中共上海地下党一说值得怀疑;

五、今年第十届人大结束后介绍江的简历时说,江1947年毕业于上海交大,但对于江毕业后直至1949年上海解放的两年间在上海干什幺,是否由上海地下党 安排具体工作等并未提及。据《江泽民传》一书所提供的历史资料表明,1947年江在上交大毕业后于1948年进入了美资海宁洋行下属的食品工厂任动力科技 术工程师,同年该厂被国民党联勤总部斥资收购,改为京沪杭警备司令部属下的第一粮粖厂,江仍任动力工程师。由于该厂属国民党严格控制的军工企业,对厂内工 作人员、尤其对关键岗位的人员的审查极为严厉,有共产党嫌疑的,不受信任的,均不得重用。那幺江在上交大毕业后是自己进入该厂工作的,还是由上海地下党安 排或同意才打入进去的?该厂有没有地下党组织存在?进厂后他与美国资方和国民党有什幺关系?有没有可能加入了国民党等,也都不太清楚;

六、十六大和十届人大结束后对江的介绍中都说他是1946年入的党,可是我本人又听说江是在1956年8000多名留苏人员回国后集体办理入党手续时由当 时担任鞍钢总经理的马宾同志介绍入的党(江泽民在1955年被派往苏联留学,当时在中国驻苏大使馆任职的钱其琛专门负责管理留苏学生事务)。本人认识马 老,前两年本人亲耳听到与他接近的人说起他在1956年介绍江入党的事。那幺江泽民是在解放前的1946年入的党呢、还是解放后的1956年入的党呢?如 果他已在1946年入了地下党,为什幺1956年还要入一次党呢?这两个入党时间哪一个是真的呢?这也是人们关注的大问题。

七、江泽民在3月12日对湖北代表们说,由于"造反派把我的档案查了个底朝天",所以"证明了我历史清白"。并说"也许正是这样,我才当上了总书记。"他的这种说法似乎也是站不住脚的。这是因为:

(1)任何中共党员和干部,尤其是领导干部,他的历史清白与否,不是由造反派的所谓调查说了算的,而是要由党的组织部门调查审查落实并下组织结论后才能算 的。何况如前所说,当时江所在单位的造反派不太可能对他的历史作"底朝天"的调查,即使有过这样的派性调查也不能作算,因此这并不能证明他的历史是清白 的;

(2)中共党员分成解放前入党和解放后入党两类,而解放前入党的又分成在解放区、部队里公开入党和在国统区、沦陷区秘密加入中共地下党两种。对于解放前在 解放区、部队中入党的和解放后入党的,除高级干部要专门立案政审调查并作出结论,确保其出身历史清楚、政治表现没有问题外,解放后入党的和留苏回国后集体 入党的一般党员和干部,,除有明显的问题外,一般不作严格的立案审查,只作履历调查,也就是对履历表上填写的内容、时间、证明人等是否确实和前后是否一致 进行审查核实。但是对于解放前加入地下党的党员,尤其是领导干部和高级干部,为了防备敌方间谍分子、特务汉奸、阶级敌人和反革命分子混入党内,也为了搞清 我方党员有否叛变投敌为敌服务行为,不论任何人,也不论其职位高低,解放后上级党的组织部门,甚至中调部、公安机关负责甄别干部的部门,一定要对他进行极 其严格的、甚至是"底朝天"的立案调查审查,并必须作出组织结论。在审查中只要发现问题,存有疑点,又无法查证落实的,就不能使用,或限制使用,或立即清 除法办,绝对不能提拔重用。

如果江泽民真是于解放前的1946年4月在上海某处或上海交大加入中共上海地下党的党员,他的出身历史和入党后的工作表现有否问题,解放后必须要由上级党 的组织部门对他进行立案调查审查,并必须要下组织结论才能作算。所以他所在单位的造反派即使对他进行了"底朝天"的调查也是无用的,也是不能作为可以认定 他历史是否清白的依据的。

那幺上级党的组织部门对他解放前秘密加入地下党和入党后的工作与表现是否作过立案调查审查和组织结论呢?很显然,他说他的历史清白是因为造反派对他的档案 作了"底朝天"的调查后才得以证明的,这种说法表明,他解放前加入地下党和政治表现的历史并没有经过党的组织部门专案调查政审,也没有作过组织结论,最多 像解放后入党的党员那样作了一些履历审查。反过来讲,江泽民这样说,似乎根本不知道什幺是组织审查和历史结论。这似乎也可以证明,他很可能是在解放后入的 党,而不是在解放前入的地下党,否则不可能没有组织审查和组织结论,而只有造反派的调查和结论;

(3)据《江泽民传》一书介绍,在文化革命时,上海原地下党被"四人帮"怀疑为叛徒集团,制造了地下党冤案。1968年开展清理阶级队伍运动时,"四人 帮"对原上海地下党员进行了大规模审查,共建立了39个中心专案组,845个卫星专案组,被审查者达3600多人。仅上海市就有原上海地下党员担任上海 区、县、局以上领导职务的领导干部99人被审查,其中65人被拘捕或隔离审查,4人被逼自杀。应该说,如果江泽民也是原上海地下党员的话,也应在此次审查 之列,并且在这次大规模审查中不可能不证明他的入党介绍人、同事或上级以及被他发展的党员者的姓名、身份、表现等,也不可能不被他们证明自己的地下党员身 份和表现,并且必然要给别人写外调材料或别人给他的外调材料。可是直到现在却还没有任何文字史料可以证明江泽民接受过对他上海地下党员身份的有关调查和审 查。因此他是否在1946年4月于上海交大加入地下党,或者是否在上海别的什幺地方入的党,甚至是不是中共地下党员,都很值得怀疑;

(4)文革中,任何人如果有汉奸家庭背景或自己有汉奸嫌疑问题的,尤其那些是地下党员的当权派,一旦被查出发现,单位里不论是造反派还是保守派,都会将他 当作阶级敌人、混入党内的异已分子、日伪汉奸而对他进行严酷的批斗和专政,并会追查下去,对他如何加入地下党和有否叛变投敌的种种问题都要一查到底,真会 查个"底朝天"。可是江泽民武汉单位的造反派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最怕毛主席"才对他批斗了一下,可见他们尽管批斗了他,并如他说的对他档案"查了个底朝 天",却并没有查出他父亲是汉奸,也没有查出他曾就读于汪伪中央大学而有汉奸嫌疑的问题,更不知道抗战胜利后他因害怕国民政府对他进行伪学生甄审而到江西 永新避难之事,否则可能早就被斗死了。由此也可以表明,他的档案中并没有这些内容,他从未向党组织交代过这些问题,因此党组织也就没有对此进行审查和下过 组织结论,造反派即使调查,也根本不可能查到如此严重并可将他往死里斗的问题。八、根据《江泽民传》一书披露,江泽民的祖父叫江石溪,早年行医,后弃医行 商,1933年去世。江石溪有子女七人,其中三人早年夭折,长大成人的有在抗日战争时堕落为卖国汉奸的老大江世俊,也就是江泽民的生父;老五江世雄,文革 初期红卫兵批判时被推倒在地,后中风而死;老六江世候,即江上青,1928年参加革命,1939年牺牲,时年28岁,他只比江泽民大15岁;老七江树峰, 扬州大学教师,1993年11月在北京去世。

江泽民说在江上青死后他被过继给了江上青家,做了江上青的继子,所以他是革命烈士子弟。其实江泽民是江家的长子长孙,他还有一个姐姐江泽芬和一个弟弟江泽 宽。在中国的社会伦理传统和子嗣继承规矩中,如果没有特别特殊的情况,长子长孙是不可以作过继的。因此,作为江家长子长孙的江泽民是不可能也不应该过继给 他的叔叔做养子的,可以过继的只可能是他的弟弟江泽宽。因此所谓江泽民已过继给了江上青、是江上青的养子之说,是江泽民在解放后自己说的,不符合中国子嗣 继承的规矩。可是江泽民为了表现和突出自己已过继给了江上青,是江上青的养子,不仅从不提及自己的生父,甚至也故意冷落自己的亲姐亲弟,掩饰与他们的父子 和兄姐弟关系。而对江上青则竭力宣传,还着意重用提拔江上青的女儿江泽玲、江泽慧及她们的亲属,以表明江上青是自己"敬爱的父亲",江上青的女儿是自己的 妹妹。因此直到现在人们都还不知道江泽民的生父是谁,干什幺的,死于何因何时,江的亲姐弟如何,只知道江泽民是江上青的继子,是烈士子弟。尤其在张爱萍将 军对他是江上青继子之说正式认可后,更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了。很明显,江泽民这样做,有捞取烈士子弟身份、掩盖其不光彩的汉奸家庭背景和自己汉奸嫌疑以 及在入党问题上的历史之嫌。

从以上所列的八条,对于江泽民的历史是否清白的问题,起码可以看到以下几点:
1、 江泽民虽然担任党、国家和军队的最高领导达一十三年之久,在这次十六大和十届人大上又继任了党和国家的中央军委主席,但对于他是否在1943年参加了中共 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是否在1946年4月加入中共地下党,以及在哪里入的党,表现如何,有谁证明等问题,都很不清楚,有颇多疑点,甚至与事实严重 不符;
2、他对于汉奸父亲和自己在汪伪汉奸中央大学的情况,以及因怕国民政府甄审他的伪学生问题而外逃藏匿之事,似乎都没有向党组织交代过;
3、解放后他的历史也似乎没有经过党的组织部门立案审查和作过组织结论,因此他很可能不是解放前入党的地下党员,而是解放后才入的党;
4、如果真是这样,这表明他向党组织隐瞒了历史,长期欺骗了党、人民和军队,并还在继续这种造假的隐瞒和欺骗行径,这对党、人民、军队和国家安全所造成的损失和将会带来的危害是无可估量的,极端危险的。

《人民日报》在1955年3月1日头版发表《严密人事制度》的社论指出:"要辩明一个工作人员是否在政治上忠诚可靠,就必须在接收和任用他的时候对他的历 史做认真负责的审查,要仔细的检验他的证明文件和审查他的档案材料,在必要的时候还应到群众中去调查和对应他的历史。""要防止暗藏的阶级敌人混进我们党 内,除了各级党组织按党员标准吸收党员,必须严格履行入党手续外,在党员、干部调动工作或因其它缘故需要转移组织关系的时候,必须有一套严密的证明文件制 度。"

本着这个原则,也为了对党、国家、人民和军队负责,本人和金安迪先生作为在共产党和中国政府领导下的无党派中国公民都认为,党中央和国家权威部门应该公布 江泽民真实履历、历史情况和组织结论。如果江泽民的历史问题没有党组织进行过严格的政治审查和没有作过组织结论,不能证明他的历史清白和对党忠诚,应成立 党、国家和军队的联合调查组,彻底调查江泽民的历史和入党时间等问题。否则在如此严酷的国际环境中把中国人民解放军交给他指挥,核按钮掌控在他手里,国家 安危由他定夺,是极不负责任的。同时我们也希望那些同意我们意见的人们,尤其那些曾出生入死打过天下的老一辈战士们,能够勇敢地站出来向党中央和政府提出 公布和调查江泽民历史的要求,以对党、国家、人民和军队负起一个中共党员和中国人的应有责任。                   

2003年3月30日写于湖南邵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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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注1]凤凰卫视13日消息,据香港文汇报记者邹珍贵、张小焱北京报道,江泽民主席今日在此间爆料,透露自己迄今唯一一次晕倒的往事,以及在文革中因脱口说了一句"最怕毛主席",被造反派批斗了三天的经历。

曾当武汉锅炉研究所所长江泽民主席今日在对湖北省的全国人大代表发表完讲话后,看了看放在桌上的手表,说:"现在快11点30分了,我的讲话用了7分钟。 我今天不耽误大家的吃饭时间,接下来跟你们讲一点我在湖北工作时的花絮。"此时的江主席显得轻松而兴奋。"1966年至1970年,我在武汉锅炉研究所当 所长,当时正值文革,造反派问我最怕什幺,我说最怕毛主席,就为了这句话,被批斗了三天,在高温下晕了过去,被人们用'十滴水'抢救过来。"

"我对东湖有很深的感情"

"我这辈子就在武汉晕过这一次。文革时我是赞成百万雄师(当时武汉的一个群众组织)的观点的,造反派把我的档案查了个底朝天,也好,证明了我历史清白。也许正是这样,我才当上了总书记。我认为年轻人应该了解文革这段历史。"

江主席还透露,"在武汉时,每天傍晚5点多至6、7点,我都一个人到东湖游泳,我的游泳水平是在东湖练出来的。东湖就在武汉大学的边上,让我记忆犹新,我 对东湖有很深的感情。"说到这儿,江主席想了想,"还有什幺花絮来着?"说着,他拿出带来的小本,翻了翻,"对,对,还有武汉的豆皮!"看来,江主席对湖 北的确是充满感情,小本子上写了不少。喜爱宝通寺素面黄鹤楼白酒"另外,我还喜欢去武昌洪山宝通寺吃素面,喝二襾黄鹤楼白酒。我尤其喜欢武汉的豆皮,特别 好吃,那可真是叫香!"被江主席所感染,代表们都笑了起来。

[注2]金安迪是本人的网友,虽从未见过面,但我们之间通过网络和电话经常探讨一些问题。金先生生于1953年,1982年毕业于陕西财经学院工业经济 系,无党派人士,现从事职业管理及咨询研究。其父金光祖原为中山大学教授,抗日时期经周恩来、吴玉璋特许赴延安参加革命,改名康迪,即"抗敌"之意。在延 安历任自然科学学院(院长徐特立)教务长,延安光华农场场长,陕甘宁边区政府农业科长等职。李鹏,叶选平、任湘(任弼时之侄)等人均为其学生,解放后一直 在陕西从事农业高等教育和科研领导工作,直至1983年去世;母亲张慰9岁参加抗日救亡,为邓颖超创建的孩子剧团成员,1947年随叶剑英撤出北平到延 安,解放后一直从事高教工作;姑父母均为抗日时期老干部,姑父解衡解放后曾任公安部副部长,离休前任公安部顾问。

[注3]《江泽民传》一书于1996年1月15日由台湾时报出版企业公司出版发行。作者杨中美,1945年9月22日生于江苏武进县。1967年毕业于上 海华东师大文史系。1981年春赴日,入日本东京立教大学专攻中国近代史与日中关系史。1985年获历史学硕士学位,论文题目:瞿秋白与瞿秋白思想。 1986年任美国哈佛大学东亚研究所特邀客座研究员。1989年获日本东京立教大学博士,并任日本当代中国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著作还有《胡耀邦评传》、 《李鹏评传》等。杨中美在《江泽民传》的后记中写道:"……李登辉和江泽民这两位隔岸领导人,尽管出身不同,但有许多惊人的相似点。李登辉与江泽民一个学 农,一个研工,都放洋留过学;一个赴美读博士,一个留苏攻机电专业,都是科技出身的政治领袖。李登辉与江泽民兴趣与才情也相类似:李登辉擅长英、日语,江 泽民精英、俄语;李登辉能拉一手小提琴,江泽民能弹钢琴,且会吹笛弄箫拉二胡;江泽民爱好文学戏剧等,李登辉也好此道。当然,两人最为相似之处是:两人都 是国共领袖蒋经国、邓小平不次擢拔登位的,也都是在没有很牢固的政治权力基础的弱势情况下,随机应变,乘势而为,在似乎无个性的政治运作中接二连三的渡过 政治危机战胜对手,逐渐巩固自己的政治权力和基础。这在某种意义上也可说是一种世纪交替之际的中国现象(吕加平按:也就是本人和金安迪先生所探讨的国共两 党"第三代现象"。见本人2003年2月24日发表在本人个人主页上的《耐人寻味的国共两党"第三代现象"》一文。本人主页网 址:kk8259.redi.tk)。因鉴于此,很值得关注世纪交替之中国现象的读者读一读江泽民传。据很可靠的消息,好学的江泽民曾十分兴趣地阅读和研 究过周玉寇小姐写的《李登辉的1000天》一书,作者也很希望李登辉先生读一读江泽民传,这或许也有助于台湾海峡两岸中国领导人的相互了解或良性互动关系 的进展。"

[注4]2003年3月11日23时59分一位名叫"西林残阳"的网友给本人发了一份电子邮件,全文如下:

吕先生:拜读了你的大作(吕加平按:指本人2月24日写的《耐人寻味的国共两党"第三代现象"》一文),使我解开了关于江**身世的一段有趣的插曲,这段插曲,外界几乎是根本不知道的。

在四十年代中期,江**曾经逃难逃到了江西永新一个叫棉花坪的地方,饥寒交迫,流落街头。当地一个农民收留了他,并且一呆就是半年多的时间,后来才被他的 家人接走。在走之前,江在那位农民家的一本旧医书上写下了说如果今后他发达了、一定回来报答这家人之类的话,并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江**当总书记以后,曾去过井冈山,途中就在永新呆了一天,而且特意去看了一下棉花坪。但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为什幺知道有这样一个小地方,也不知道他为什 幺要去看看。 1997年,当时那位农民的后人找到了那本旧医书,大吃一惊。就找到了尉建行妻子(也是永新人)的一个亲戚,想通过他来想点办法,但是最后 还是被那个亲戚劝住了。

这件事我也是非常偶然才知道的。但我一直都搞不懂,为什幺江会逃到江西来。现在从你的文章看来,应该是在1945年,也就是日本投降后!因为他的汉奸父亲,怕被清算,才逃出来的!而他的入党时间,也只能是1956年!

西林残阳

[注5]6.23游行。1946年6月23日,中共地下党领导下的上海人民团体联合会推派著名民主人士马叙伦、胡厥文等11人赴南京请愿,要求国民党政府 停止内战。上海市各界300多个团体的5万多人聚集在火车北站欢送代表团赴南京请愿,随后欢送人群进入市区游行示威。游行队伍由各大学的学生带头,高呼反 内战、要和平、要民主、要自由,以及反对美国干涉中国内政等口号。当时中共地下党在火车北站附近建立了秘密现场指挥部,周恩来在南京遥控领导。请愿代表团 到达南京后在下关遭国民党特工围打,包括著名人士郭沫若在内的多人被打伤。周恩来亲自去医院看望,毛泽东致电慰问。上海各界致电或撰文要求严惩打人凶手, 反对国民党政府的舆论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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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October 05, 2009

“对不起,你这个民 族不能上网。”



土共真恶心,这样来对付人家别的民族的人,遭报应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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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你这个民 族不能上网。”
(2009-10-05 15:21:09)



【原帖名为:每日“库”图———
人全国各地“受欢迎”】



作者 库 尔 班 江



昨天第一次来到沈阳,第一次受到沈阳人民如此“热情”的招待!“热情”到昨晚差点睡在马路边上。



办完了一天的事情已经很劳累了,准备找个宾馆住下,结果折腾了三个多小时没有一家宾馆允许我入住,当时打电话预定的时候都说有房间,当我走到宾馆前台的时候服务员却理直气壮的告诉我:我们这里不接待任何
疆 人

当我出示所有证件后他们还是依然拒绝,我问他们是谁规定的,他们说是公安局规定的,简直欺人太甚!找了很多家宾馆,所有人的态度一样坚决,看到我就像看到
贼一样~!眼光没有任何善意。我对这个原以为不错的城市失望极了!!!最后,我让他们找来当地的公安局人员,反复复印了我所有的证件,甚至还怀疑我的证件
在造假。。。。好说歹说才让我勉强入住下来。我用手机录下了他们和公安局人员的对话,本想把这些录音放在这里让大家听一听,但是想想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互
相理解也许是当时我唯一能安慰自己的借口,这件事情我可以理解,我想问问如果换成别人,他们会理解吗?这样的做法到底会有什么好处呢?这样的局面会延续到
何时?好在我懂得汉语可以和他们沟通,如果对于那些刚从新
疆出来做生意的或者是旅游的朋友来说难道真的只能睡在路边了吗?国家政府真的会这样规定吗?我想
只是当地的政府的办事方式和办事头脑过于肤浅了。



躺在床上让自己安静了一会儿,静下心来仔细想了一下,其实这些作人员的态度在这个时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当地政府作出这种极其针对性的行为是不是值得让我们去反思一下呢?今天早晨更是碰到一件好玩儿的事儿。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回复一个邮件,我在宾馆附近找了网吧,走到前台,




“我需要上网,请问需要多少押金?”



“10元”网吧人员看都没有看我爽快的回答到。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拿出身份证对他说“给你。”



“对不起,你这个民 族不能上网。”



“为什么不能?”



“国家规定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走到第二家回答也是如此。。。



【本文地址: http://saimaiti.blshe.com/post/5364/447793】(已被和
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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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类似的故事,是去年回国的时候。那个卖羊肉串的伙计跟我聊得很开心。跟青岛见过的大多数维族青年不一样,他在汉族人面前很开朗,汉语也说得很地道。所以我就多问了他几句:“你们北疆那儿民族关系搞得怎么样?”




他犹豫了一会儿,见我没有恶意,就说,还可以吧。现在电视里播教汉族人维语的节目,每天一句。从前就没有。



然后具体怎么说得我忘了,只是谈到民 族 矛
盾的时候我安慰他说,哪个民族都有少数渣滓,欺负别的民族。这些人就不要去理他。他回答,就是这些少数人对我们维族伤害最大。



“坐公交车人家都躲着我们。青岛还算好的---至少还让上车,”他说。“我跟朋友上次去天津,没有一个出租车司机愿接我们!旅馆也不肯收。我们没办法,睡在朋友家里。晚上蒙着头在被窝里哭。”




我听着这话就觉得身子都僵硬了,气得满脸通红。我早就知道国内维 族
人面临偏见,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被排斥到这种地步,连作为公民的基本权利都被剥夺了!从前教我们的那些民族平等、五十六个民族一家亲都哪儿去了???社会主义民
族 政 策哪儿去了???



我立刻也认识到之前说不理那些歧视维
族的人有多么的幼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理他解决不了问题,民族之间的隔阂在一天一天的加剧。



社会主义民 族 政 策已经是历史名词了。而一个五十六个民族的中国会不会是下一个?

【考据帖】今年军训训什么?

原来鳖共这些群众仿真都是逼大学生装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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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02 02:05
浴血奋斗方阵  中国传媒大学、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北京中医药大学
开天辟地方阵  北京化工大学、中国青年政治学院
毛泽东思想标语方阵  清华大学(新生)
艰苦创业方阵  北京工商大学、北京理工大学良乡校区、北京经贸职业学院、某护校(?)
春天的故事方阵  中央财经大学、北京建工学院
集体舞“青春中国”  北京体育大学
改革开放标语方阵  北京工业大学耿丹学院
走进新时代方阵  北京工业大学
与时俱进方阵  北京印刷学院、北京石油化工学院
继往开来方阵 首都经贸大学
科学发展方阵  中国石油大学
农业发展方阵  中国农业大学、北京林业大学
新农村建设方阵  华北电力大学、北京农学院
工业发展方阵  北京商贸学校、北京地铁技术学校、北京市公共交通高级技工学校、北京市仪器仪表高级技校、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
交通运输方阵  北京交通大学
能源发展方阵  北京科技大学、北京联合大学
生态环保方阵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北京服装学院
民主政治方阵  北京理工大学
依法治国方阵  中国政法大学
科技发展方阵  清华大学
神舟飞天方阵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中国地质大学
教育发展方阵  北京师范大学、北京邮电大学
文化繁荣方阵  首都师范大学
体育发展方阵  首都体育学院、北京吉利大学
北京奥运方阵  中国人民大学、北京外国语大学
人口卫生方阵  首都医科大学、北京市卫生学校、北京市护士学校
和谐家园方阵  北京物资学院、北京工业大学实验学院、北京财贸职业学院
众志成城方阵  北方工业大学
我的中国心方阵  北京大学
集体舞“爱我中华”  中央民族大学
同一个世界方阵  北京语言大学、中国矿业大学
团结奋进方阵  中央民族大学、北京电子科技职业学院、民大附中


以上,欢迎补充订正。

阅读思考:

1.大学生是不是最大的“群众”群体?

2.各高校承接的“cos”任务与学校和专业有什么关联?


【转载】【郑界涵】心神不宁

http://timnewcnyn.blogspot.com/2009/06/blog-post_6813.html

【转载】【郑界涵】心神不宁


前面写过这件事,我们全北京大部分中学生都被要求参加今年的国庆 60 周年庆祝游行。不去还不行。

天安门游行训练时间表

大家可以歇斯底里地算一下我们还有几天假期。

好呀,别说上网心神不宁了,现在我在家开着空调坐着,就已经很心神不宁了。

本来想打我国伟大的 12309 进行举报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喝茶,晚上睡不着觉可不好了。

另,附上网上看到的一篇文章,因为都是转载,所以来路不明,如果我了解了,会马上补上。稍微改了一下格式,内容没有改动。

我 儿子是个初中一年级的学生,昨天晚上带回一张表,叫《庆祝建国六十周年群众游行活动背景表演志愿者报名表》,该表的内容相当复杂,比文革时期的政审表都要 复杂,初中一年级的孩子都要填政治面貌、写承诺书,还要填家长的详细信息,包括户籍所在地的派出所名称,感觉儿子要去做什么伟大的事业,有好大的政治风 险,经过了解,原来是要孩子参加所谓 60 大庆的游行,我的印象过去的游行队伍里好像没有小孩子呀,进一步了解,是要孩子做游行队伍的背景!我不敢相信,儿子还说老师讲了要放三个月的假,专门准备 做背景训练,所有课都要停掉,不上课,我更是不敢相信。

今年是个灾年,经济危机正在肆虐,大张旗鼓搞 60 大庆,本身就很荒唐。现在还要未成年的小孩停课接受所谓训练,做游行队伍的背景、当摆设,简直是疯了。打电话去学校,得知儿子说的情况都是真实的,学校上 下,从校长到老师,也都很反感这种做法,但是都觉得很无奈,只能照上面的旨意办。

我看到这个表上有志愿者几个字,以为是自愿参加,可以让我的孩子自己决定。儿子说:不行的,老师说了,除非你是残疾人和有外国护照,否则都得参加,是强制性的。我说那还叫志愿者干吗,儿子说那是骗人的。我不知道该跟儿子说什么。

我问儿子愿意参加吗,儿子说肯定不愿意,还说几乎所有同学都不愿意,还说有孩子在班上骂。

儿 子才是个不到 13 岁的小孩,初一的孩子也大都是这个岁数,还未成年,我们在家里从来都要孩子说真话,没想到学校却强迫孩子说假话、做孩子不愿意做的事情,学校说这一切都是 北京政府的命令,觉得真是天塌下来了。这 30 年来,我们的教育尽管存在很多很多问题,像这样明目张胆强迫孩子说假话、做违心事情的政府统一行动还是不多见的,而且是发生在所谓的首善之区——首都北 京!这岂不是又回到文革了?

只有在文革那些灾难的岁月,才会有政府这样罔顾法律、罔顾人权、罔顾最起码的天理,强迫孩子说假话!

还有让学校停课,这是个重大决定,依照法律,只有在遇有重大灾难、不可抗力的情况下才可以让学校停课,北京市政府让学校停课,训练学生当摆设,是不是公然违反了教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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